鳳凰剛剛趕到一個攤點,點了一碗陽春麵,剛吃上了兩口,頓時臉色一變,掏出幾枚銅錢,身子沒有停留,飛馳而去。
沒多久,左劍明出現在攤點的位置上。
就這樣,足足五天,鳳凰接連不停,左劍明在他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鳳凰始終不能甩掉他,反倒是身體越來越乏,體內真氣不斷被消耗,也沒有一絲時間打坐恢複。
左劍明也漸漸少了耐心,千裏傳音罵道:“臭小子,給我站住。”
……
柳依依挽了挽耳鬢旁秀發,搖搖頭不再看神劍,如她竟然也不打算試劍。
又過了半個時辰,陸續有人嚐試握劍,均五一成功,輕者內力被吸取,重者昏迷不醒。
但沒有人注意到,神劍在接受了眾人的功力的滋潤之後,仿佛更加的有了靈性。若是拔出寶劍,就會看到,劍的本身更加的明亮動人,金色的劍越發的顯得高貴。
鳳凰一路狂奔,五天五夜,也不停歇,竟然從金陵一路趕到了鹹陽。
他於午後風塵仆仆的出現,雖然沒打算去試劍,但還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
當鳳凰出現的時候,眾人也是納悶,因為他現在的這個打扮和傅騰龍沒有太大區別,一身白衣,臉色的麵具遮住了半邊的臉龐。
自然,也就被其他人認作了傅騰龍。
傅騰龍給人的印象就是負心之人,因此,不少人都是心生不滿,但他自稱天榜弟子,自然好多人不敢為難他,但,褚鈺塵例外。
他上前幾步,堵住了鳳凰的路。
“閣下似乎還欠淩姑娘一個交代。”
鳳凰此刻內心煩躁不平,但他性格淳樸,被攔住去路,還是接話道:“誰是淩姑娘,在下不認識,請閣下讓開。”
褚鈺塵心中鄙夷更重,冷哼一聲:“打敗我再過去。”
現在淩晗姐妹早已不在這裏,傅騰龍再度出現,顯然還是要試劍,如此浪蕩二郎,不收拾一番怎麼可以。
褚鈺塵不再說什麼隻見他的手在胸前不停地揮動起來,朝著對麵之人一步步走去。
這招叫做“落花紛紛”,乃是他極為擅長的功夫。
起初,還可看見是沿著莫衷特定的軌跡而運動。但是,隨著腳步的走動,兩人的距離漸漸的縮小,而手已經讓人看到眼花繚亂,隻能隱隱看到痕跡,速度快的嚇人。
鳳凰沒有特殊的動作,依舊身子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任由褚鈺塵一步步靠近。
褚鈺塵使得正是自己最為擅長的“綿掌”,雙手時柔時剛,威力也很是可觀。這種“綿掌”在體外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會將會將一股綿柔的內力擊入身體內。更難得的是在這綿柔之中有一種韌性與剛力,這種掌法講究的傷人,講究的是將威力疊加,若是尋常人中掌太多,受傷也會極重。
褚鈺塵的這一招“落花紛紛”乃是一套極為陰柔的掌法。
如同花落紛紛,但又有一種淡淡的惆悵,懷念樹的挽留卻還是一去不返。
無數人的目光轉向了他們二人。
鳳凰心中暗歎一聲,此刻,他的內力已經十不存一,整個人更是煎熬了數天,看到這人針對他,也隻能做出動作。突然間,他的身子搖晃不定,雙手虛握酒杯。不退反進一步雙臂交叉在胸前,雙手抓住了的褚鈺塵的手腕。身子向後一仰,左手首先發力,褚鈺塵被一股大力抓著往上一舉,借力飛到鳳凰頭頂。隨即在極短的時間之內,鳳凰雙腳紮穩馬步,右手抓住花妒流的手腕,將他繞著身子甩了兩圈。然後鳳凰再猛地鬆手。
花妒流的身子在空中翻轉了兩下,平穩的著地,緩緩的站直身子。雖然沒有受傷,但是有些狼狽,被一個人給扔了出去,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褚鈺塵沒有氣憤,隻是有些疑惑道:“醉八仙?”
台下眾人正為這短暫的交手而失神,聽到這話,一個個驚呼:“‘地榜’‘酒中仙’的絕技?這怎麼可能?”
“他是什麼人?是‘酒中仙’,還是他的‘徒弟’?”
“他不是說他是天榜弟子嗎?怎麼用的是地榜的絕學?”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也難怪,“天榜”對於這些人來說,太遙遠了,甚至是有關於“天榜”、“地榜”的了解僅僅局限於“天璣子”傳出的一些言語。而地榜“酒中仙”近期為人所知,便是他加入了積雨閣。
此刻,聽到了褚鈺塵的話語,一個個很是震驚。
今天定然是一個不平凡的一天,一個天榜弟子的傅騰龍出現。還有人使出了“地榜”武學。
褚鈺塵卻很鎮定,冷冷說道:“閣下既有真本事,為何還欺負一介女流,簡直無恥。”
鳳凰已經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