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天才看到自己一招被傷,大怒,整個人氣勢猛地一變。
蕭如晦麵色嚴峻,先天高手,而且是先天二重天。
這不過是毒王穀的一個客卿而已,就這般實力,而且那位實力遠在此人之上的長須鬼又是何等境界?
想到這兒,他留了個心眼,不敢再輕易使出全力。
但此刻生死關頭,來不及多想,他身子不停躲閃,同時觀看四周,試圖脫身。
長須鬼平得壽撫掌笑道:“風雨劍果然名不虛傳,隻要你肯歸順毒王穀,老夫可作主向穀主請求讓你和老夫享受同等待遇,你看如何?”
蕭如晦聽到平得壽講話,一時不慎,被曆天才削斷了一縷頭發。
蕭如晦發現沒有好辦法,隻能速戰速決。
他左手拔出腰間另外一把劍,平時隻用一把劍的他,將風劍、雨劍分別握在雙手中。
他的氣息延綿悠長,眼神凝重間,透露出他先天四重天的境界。
二重境界,按照尋常來講,足以碾壓。這場戰鬥,也不例外。
風雨淒淒,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胡不夷?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雲胡不瘳?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風雨劍兩劍合一,蕭如晦出了兩劍。
一劍,斬斷了虎頭連環刀;一劍,劈砍在曆天才腰間。霎時間,鮮血奔湧而出,曆天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呼喊。
長須鬼麵色變的難看,曆天材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這裏。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蕭如晦正要出第三劍的時候,突然吐血,他也不回頭,右手一抖,一劍向後刺去,但平得壽輕鬆躲開。
蕭如晦麵色陰沉,臉上更是有一團黑氣。
早有黑衣人將曆天材拖走,好在曆天才肥胖無比,蕭如晦誌在必得的一劍竟然沒有將曆天才殺死,而隻是重傷他,現在平得壽已到,他已經沒有了機會。
他麵色難看,轉頭看向平得壽道:“你也不過是先天四重天,是我太小心了。”
平得壽沙啞的聲音哈哈大笑,“還真以為你是什麼厲害人物了?老夫我先天兩重天的時候就殺過四重天的高手,你又怎麼能平安從我手中逃脫。”
蕭如晦知道體內有毒,但他還是依然平靜道:“人和人不同,你用毒殺人又算得上什麼。他日,我當取你人頭。”
他一邊說著,一邊極速後退。
平得壽獰笑著就要追去,但蕭如晦突然雙劍再次合一,然後就見到一道恢宏劍氣自上而下,朝著平得壽劈砍而去。
平得壽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枯槁的身軀速度竟然比曆天材更快,這道劍氣被他躲過。
“白費真氣,你死到臨頭了。”
他話語剛剛講完,他發現自己胸前兩柄長劍透體而過。
一劍為風,一劍為雨。
他滿臉不敢置信,無奈道:“蕭如晦,你心智實力都是頂尖,可惜了,你中了我的毒,活不過今晚,” 吐出一口血,他才道:“沒想到會死在你手上,老夫不甘呀。”
平得壽用他最後的力氣朝著那群正在趕來的黑衣人淒厲呼喊道:“殺了他。”
蕭如晦拔出雙劍,吐出了一口血,血是黑色的。
他看著到來的人,擦幹淨了嘴角的血。
黑衣人圍上來了一圈,蕭如晦如今的目標隻有一個,死之前多拉一個墊背的。
突然,三名黑衣人突然倒戈相向。朝著身邊的黑衣人殺去,場麵一時混亂。
“蕭大俠,你快走,我們是的積雨閣的人。”其中一人剛剛說完,被亂刀砍死。另外兩人也是凶多吉少。
蕭如晦平靜道:“蕭某若是離開,天下人會如何看我,蕭某不是落井下石之人。”
又有一人道:“你隻有走了才能替我們報仇!快走!!”
蕭如晦麵色掙紮半天,恨恨道:“若蕭某今日僥幸不死,定然與毒王穀不死不休。”
他趁著三人糾纏的時間,急忙離去,平得壽被殺,曆天材重傷,現在他雖然重傷,但還是沒有能攔住他。
……
不遠處,有兩位身穿邪心派服飾的人站立觀看,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一位少年恭敬道:“師傅真是神機妙算,先是挑撥毒王穀打壓蕭如晦,如今長須鬼被殺,後借積雨閣之名拯救蕭如晦。不僅削弱了毒王穀的實力,而且加深了毒王穀對積雨閣的記恨。既不費吹灰之力借他人之力打壓積雨閣,又能分散毒王穀的精力,這對於我們在湘西以及蘇杭一帶的發展可謂意義重大。畢竟,毒王穀在湘西一家獨大,不是我邪心派願意看到的。”
一位持扇老者微微笑道:“可惜蕭如晦中了那長須鬼的毒,若是蕭如晦活著,給毒王穀增加一個獨行的對手,想必有趣的很。”
“師傅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