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十天了,這些戰報,不過是十天前的。現在他的生死還是未知。突然,號角長鳴。
他精神一震,快布的走到軍營入口。
八九百將士們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步的走來。他們的盔甲都破損了,有些人更是身上纏著繃帶,他們很疲憊,走的極慢。
但是狼煙軍團的旗子高高揚起,他們的身軀挺直,臉上更凸顯出一份剛毅與驕傲。他們是先鋒的隊伍,他們回來了,同來的還有鍾鄔,他昏迷著被人抬去治療。
所有的將士們在駐足觀望的時候,一匹大黑馬閃電一般飛馳進入軍營,徑直的跑向糧草那裏,大口的咀嚼起來,看得出,它餓了好久 了。
不過,徐昕沒有從隊伍中看到朱於飛的身影,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從將士們的臉上看出了悲傷。
……
僅剩的一個千夫長跪倒在地,大聲宣讀戰績。左路先鋒軍殺敵七千,兩千人剩五百三十二人。右路先鋒軍殺敵一千五百,兩千人隻留下三百人。
說完之後,這名千夫長大聲說道:“請大將軍發兵去救朱將軍,晚則遲已。”
尹東大怒,但無法遷就於眾人,朱於飛生死未卜,還要去救他,怎麼可能。沒想到近一千人齊齊跪下來向他求情,他更是怒不可遏,同時也驚恐這一千人對朱於飛的忠心。
廖凱站立於一旁,暗歎一聲,“為將者,得到將士們的支持便已是記好了,況且,這朱於飛才來了不足兩月。此人若不死,將是一名絕世將星。”
千夫長痛哭流涕,長跪不起。尹東持劍轉身便離去,千夫長狠狠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起身,舉劍道:“願隨我救將軍的跟我一起。”
剛剛回來的八九百人齊聲喝。
這時,萬人敵廖凱跨前一步,“放肆!”
聲音滾滾,竟然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嗎?再說就你們這些人傷兵這麼多能幹什麼?”
廖凱本是好意,誰料這千夫長眼睛憤怒的看著他,“將軍瞧不起我們?”他說完這句話,八九百人全部麵露不善的看著他,竟沒有絲毫的畏懼。
廖凱突然沉默了,他沉聲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大家都累了。你先告訴我,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千夫長麵色這才正常了一些,回憶起之前的事情。
……西北邊疆,今日尹東發號施令,欲為西北軍一雪恥辱,命朱於飛和鍾鄔為左右先鋒突襲敵營。
兩人各領兩千兵馬從兩翼迂回前進,尹東坐鎮中軍。
西北軍將士們敗了一次,大將軍死了,他們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有了機會可以洗刷恥辱,無一不激動萬分。
臨行前,一個親兵走到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他點點頭看向尹東掛起了一個邪邪的魅笑。殊不知,一方的鐵心蘭看到後心跳莫名的加速,身旁的姚聖寶搖搖頭,對她說道:“這朱於飛不過是王爺之子,且如此年輕,卻偏偏來到邊疆不知道為什麼?”
鐵心蘭扭頭看了一眼徐昕徑自說道:“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姚聖寶嗤笑一聲:“就他,怎麼比得上冠軍侯霍去病?尹東那個草包還想贏,他真當韃靼是吃素的不成?拿著雞毛當令箭,徐大哥你還在等什麼,這次如果他還沒有打勝一場,不如就發動一場軍變,反正將士們多擁護徐大哥。”
徐昕背負雙手,目光深遠,不言不語。
鐵心蘭還要說什麼,軍鼓敲響。
朱於飛跨上黑馬,淡淡說道:“馬兒,馬兒,以後就跟著我吧,昨天你欺負了這麼多母馬還滿意嗎?”
胯下的大黑馬本來聽到“煞星”說話,失落的低下馬頭,聽到後半句,又擺了擺馬首,嘶叫了一聲,神采飛揚一般,好似在炫耀自己的能力有多強,那些母馬根本滿足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