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上官悒風和上官宏分開,獨自朝著一個為止的方向走去。
上官宏猶豫了許久,看著兒子離開的身影,眼眶有些濕潤。
三個月前,兩位少年相遇,三個月後,似乎其中一位已經提前離開了江湖。
......
月明星稀,樹影斑駁。傅騰龍偷偷摸摸關上了門,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門。一身夜行衣,仿佛做賊一般,不懂輕功的他翻牆跑了出去。
回到穀家莊已經半年了,在這半年裏。他也沒有隨焦七等人出去押鏢,半年的時間全被他用來練武,瘋狂的練武。如今已經臨近新年,也不知道他在半夜出去是要作何。
他一路奔波,來到了不遠處的一片林地裏。
看到沒有人,他疑惑的自語道:“難道那個老家夥嗝屁了?真是的,浪費小爺來此。”
他剛剛說完,一個堅硬的饅頭砸在了他的頭上,把他疼的嗷嗷直叫。
“誰?誰偷襲小爺?活膩了不成?”
一個老人滿頭青筋的從陰暗處走出來,對著傅騰龍就是一腳。
“兩天不見,你小子嘴巴更臭了。”
片刻後,傅騰龍滿臉堆笑的把懷裏的一隻鹽水鴨遞給老人,然後搬來一塊石頭讓老人坐下。
老人看到肥美的鴨子,心中的不快頓時消失,就這麼直直的撕開一隻鴨腿,大快朵頤起來。
“那個,老神仙,你老感覺這味道怎麼樣?”
老人饅頭發白亂糟糟的,胡子更是東一縷西一縷,仿佛幾天沒吃過飯,對著一隻鴨子連啃帶咬的不亦樂乎。
聽到傅騰龍問話,嘴裏也不得絲毫放鬆,含糊不清說道:“馬馬虎虎。”
傅騰龍搓搓手,有些急不可待的說道:“那既然這樣,您老能否再教給小子一招半式的?”
“沒有。”
“啊哈?”傅騰龍一愣。
老人完完整整的吃完了鴨子,就連鴨骨頭都被他咬碎把汁水吮吸了出來才罷休。
老人把油漬的手放在屁股上擦了擦,打了一個響嗝,摸著肚子斜眼看著傅騰龍說道:“你小子也太不像話,不是說好了嗎,你學會了一式,我才教給你一式,否則免談。”
傅騰龍指著自己說道:“嘿嘿,老神仙,你太小看你眼前的這個人了,他不止帥,而且是一個天才,你交給我的那些,我早就學會了。”
老人一腳把他踹翻:“滾一邊去,你能有我帥?”
傅騰龍也不在意,一骨碌爬起來,賠笑道:“那是,那是,老前輩,不,老神仙您最衰,簡直是衰的讓人五體投地,無地自容。”
看著老人一臉受用的表情,傅騰龍簡直要笑出聲來。
老人聽的舒服了,笑罵道:“瞧你這個賤樣。”
誰料,傅騰龍聽罷,眼神一瞪,“老家夥你敢罵我?”
老人也是一瞪他,“罵你又怎樣?”
一老一小的兩人就這麼彼此互相瞪著,互不認輸。傅騰龍突然一笑:“您說的對,我就是賤,您老別忘心裏去。”
他接著說道:“您罵也罵了,踹也踹了,能教給我功夫了不?”
老人看著天,感慨道:“天色不早了,老夫該休息了。”
傅騰龍噌的一下跳了起來,用手指著老人,叫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吃我的不說,罵我不說,踹我不說,還敢耍我,小爺不教訓你一下,都不叫玉麵小蛟龍。”
老人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卻聽傅騰龍繼續說道:“呸,你還帥呢,小爺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都不好意思像你這麼自戀,你個老不死的,這麼仇還說自己帥,真好意思。”
老人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不停變換顏色。
傅騰龍還是沒有停口的感覺,口頭上罵聲更加難聽。
老人啪的一下一個巴掌,然後傅騰龍就應聲倒地,然後老人東一腳,西一拳,劈頭蓋臉的不停的往傅騰龍身上招呼,邊打邊念念有聲。
“我讓你丫的不帥。”
“我讓你丫的一句一個老不死。”
“我讓你丫的小爺小爺。”
“我…我就是想揍你。”
不管說什麼,看來他最在意的還是傅騰龍說他醜。
不消片刻,傅騰龍鼻青臉腫,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哼哼表明自己不服。
老人終於收手,擦了擦汗,自語道:“骨頭真硬,手頭打疼了。看在你讓老夫打的這麼爽,我就給你演示兩招,至於你能學習多少就看你造化了。”
說完,老人的身子竟然模模糊糊,身子搖晃間仿佛有多個身影,輾轉騰退間仿佛自成乾坤,身動如風,手動似雷霆。
一時間,傅騰龍看的眼花繚亂。盡管趴在地上,但他還是聚精會神,連身上的痛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