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七麵容嚴肅,已經疲憊的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壓力。
對麵這個年輕人雙眼有精光,吊掛鷹鉤鼻,極為薄的嘴唇,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自有一番氣勢。
焦七哈哈笑道:“玉笛客,俺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還是要試上一試。”
焦七剛剛一戰身子很是疲勞,握住刀柄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但是他不準備不戰而退,勉強提氣對戰。
兩人對戰不過片刻,馮超手中玉笛已經點在焦七幾處穴道。焦七再有不甘,身子也是僵直動不了,終於敗退。
易豐的手在手上似乎套弄什麼東西,傅騰龍疑惑問他。
“這是天蠶絲做的手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仔細看來,易豐手上確實是有一些透明的絲線,若不細細觀察,還真是看不清。
“哇~至寶呀。”傅騰龍眼睛亮閃閃,“這就是之前你能徒手接焦大哥一劍的秘密?”
易豐點點頭,然後道:“我已經兩年沒有見過我師兄,原本就有差距,而且我沒有什麼會使用的武器。唯一的機會就是和他空手比鬥,即便如此,勝率也不足四分。”
“嘿嘿,那我們最後一個出場,讓他先耗一些體力。”傅騰龍怪笑說道。
易豐點點頭,繼續觀看場上。
腦海中卻想到那個官轎上的人,這個讓那個主持大會的大人卑躬屈膝的人物究竟是何人?難道會是哪位更厲害的大人物?是王爺?是皇子?
他微微疑惑,論說這種大會也不會引來什麼大人物來觀看,現在看來,那個人沒有下轎可能僅僅是路過。
他在思考的時候,那個停著的官轎被一隻男性的大手拉開,一個濃眉大眼,神姿英武的高大男子走出。他背負著雙手,眼神看向場內,但卻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易豐第一時間有所感應,轉頭看了過去,隻看到男子的側臉,不知為何,心神一陣恍惚。
他心中突然萌生了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想法,那裏的人,會是皇宮裏的人嗎?頓時間,他思緒萬千。
男子似有所感,掃視看來,他卻早已轉過頭。
傅騰龍看到易豐有些奇怪,便向好友問道:“易豐怎麼了?”
“沒什麼,在思考接下來的比試。”易豐趕緊搖了搖頭。
傅騰龍“哦”了一聲趕緊看向場內精彩的打鬥。
此刻,場上之人又是一個使用雙斧的黢黑大漢,隻是僅僅裹了一下上身,掩蓋不了他膨脹的肌肉。
剛剛上場就一聲大吼,雙斧在他手中如同切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穀雨開說道:“此人是江淮一帶頗具聲名的一家大型鏢局,雷火鏢局。這人就是雷火鏢局第一鏢頭,霍海峰。此人已經進入後天境界有些年,使用的紫金雙斧共重一百三十斤,配合他的成名技法旋風斧法卻使用的遊刃有餘。此人莫說在鏢局一行,便是在江南武林中也是一號人物。”
傅騰龍眼神發熱,“嘿嘿,原來斧頭也能這麼厲害。不錯不錯,待小爺細細觀察。”
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比鬥上,根本沒考慮怎麼說話。
場內,馮超身子不停的點地,輕飄飄的躲過大多數的劈砍,偶爾有數個幾乎劈到他身上,他也使用巧勁,讓斧頭劈砍到一邊。
無論這霍海峰的雙斧有多麼厲害,卻絲毫不能劈砍在馮超身上,這就好比用拳頭去打飛翔的蚊子,不僅毫無用處,平添一份心煩。
這一戰,已經進行了半柱香,兩人還是在一個追,一個躲。
穀雨開轉頭對傅騰龍說道:“騰龍,你記得,要學功夫,先要學好身法。練習好身法,你才能落於不敗之地,也能更好的進攻與防守。動如濤,靜如嶽,起如猿,落如鵲,立如雞,站如鬆,轉如輪,折如弓,輕如葉,重如鐵,緩如鷹,快如風。”
傅騰龍嚴肅的點點頭,“我記下了。”
場上的霍海峰已經有些喘氣,聲如洪鍾道:“馮超,你躲什麼,不敢正麵比試還來這裏比武做什麼?”
馮超眼中精光一閃,“那好,在下就依你所言。”
說著,他的身子不再躲避,手中玉笛輕輕在手中轉動。
霍海峰眼中寒光一閃,右腳猛地踏地,身子離地,然後借助自己的重力,雙斧用力劈下。
馮超身子如同猿猴,竟然逼近,身子來到霍海峰眼前。橫舉起玉笛,生生硬接了兩斧頭。
霍海峰嘴角有笑,用玉笛與鐵碰撞,找死。
但是隨即這笑容出現在了馮超的臉上,他微微一笑,體內內力爆發,一股強大的真氣將霍海峰生生逼退數步。
然後他緊隨其上,手握玉笛使出了劍法,就在霍海峰站立不穩時,玉笛化作道道劍影刺中霍海峰。
霍海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中滿是不甘與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