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不少人竊竊私語。
“穀小姐可是厲害的緊啊,年紀輕輕在揚州城已經家喻戶曉了。”
“這小子是什麼來路?不知道會不會敗給穀小姐。”
“剛剛不是聽穀小姐說了嗎,他是禦劍門的弟子,禦劍門專攻劍法,他用劍還不好說,但是不用劍怎麼可能會勝?”
傅騰龍在一旁聽他們說話,聽到這兒,他方才感到不公平,對場上的易豐大喊:“易豐,你不用劍照樣也能打敗她,我相信你。”
他用這種方式替好友打氣,就算引來眾人的白眼也絲毫不介意。
易豐終於選好了兵器,一柄寒氣逼人的梨木長槍,槍杆長五尺,梭形槍頭,槍頭下紅纓,易豐耍了耍感覺還頗為順手。
一個身材較為消瘦的竹竿似的青須男子走過來,背著雙手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時有人接話道:“七哥,小姐要與昨天來的一位公子比武。”
“看來此人在這些護院中應該較為突出了。”傅騰龍心中略微想到,然後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場上。
易豐手持長槍,橫在身前。
穀晴兒一手挽了一個劍花,甚是漂亮。然後她身子如同一個輕巧的燕兒飛至。
易豐毫無花哨的以槍作棍,掄了一個半圓,橫掃而過。
穀晴兒眼神尖銳,用劍尖點在槍尖,身子看看躲過後落地已經距離易豐很近。
一劍刺來,易豐眼神盯著劍尖,身子也不見有何動作,隻是頭部微微一側,劍擦著他的頭發而過。
穀晴兒當然不可能收手,強行止住前進的劍,手腕一抖便是橫掃而過。
若是這一擊劈中,易豐的頭顱恐怕已經不保。
易豐也沒想到這女子下手不留情,身子猛地前傾,左手一拍地,瞬間卻有朝後飛去。
穀晴兒僅僅追去,腳步更是施展輕功,兩人始終不離一丈。
但是易豐終究停下了,穀晴兒正要有所反應。易豐眼神一凝,手中長槍猛然出擊。
穀晴兒不知道為何,卻看到一條嘶吼的巨龍盤繞著長槍朝著自己咆哮飛來,整個身子不知道怎麼動了,更是隱隱的發抖起來。
手中的劍掉了,劍穗被槍挑斷。
易豐收回長槍,穀晴兒跌坐在地。
這一幕讓不少人吃了一驚,竟然這麼快就分出來勝負。
其他的護院此刻憤怒異常,就要有所動作。可是那個青須瘦弱的護院卻知道,那柄槍乃是梨木,很是沉重。但是這個少年剛剛刺出時,長槍分明沒有一絲擺動。最為難得的是,剛剛險些傷到穀晴兒,但是槍卻止住了,整個槍身依然筆直。
他朗聲笑道:“多謝少俠手下留情。俺叫‘焦七’,不才,人稱‘快刀七’,不如咱們切磋一下如何?”
穀晴兒也回複過來,恨恨道:“七叔,幫我報仇。”
說完不忘瞪了一眼易豐,然後就一路跑遠了。
易豐想了想,點點頭,“那就請賜教。”
他還是把槍橫在身前,不主動攻擊。
焦七抽出隨身帶著的彎刀,哈哈一笑:“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隨身藏。少俠果然不凡,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
“哇,易豐你好厲害呀,剛剛看的我都不敢呼吸了,這次要打的久一些,打敗這位高手哦。”
傅騰龍的話惹笑了對戰中的兩人。眾人看的認真,都沒有看到穀老爺子來到了傅騰龍身邊。
“刀看手,雙刀看走,大刀看口。”穀老爺子在一旁給傅騰龍解說道。
傅騰龍正要行禮被他按住,“好好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