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夏伊凡氣息奄奄的被抬進了下人房,一間不足十五平米的地方,擺設基本上算是沒有,一張破舊桌子擺在中間,上麵有一個茶壺四個杯子,下麵還有四個木圓凳,而桌子兩旁,整齊的擺放著四張窄床,整個空間顯得有點擁擠,隻能用“寒酸”二字來形容。
夏伊凡被扔到了靠窗的一張小床上,小廝們動作有點大,似乎聽到細微的撕裂聲,夏伊凡痛得直掉眼淚,屁股上的傷口生生裂開,不用看,也知膿血又流了出來。
房裏沒有其它人,想起那始勇作者,夏伊凡有了殺人的衝動,龜趴似的躬在床上,卻什麼也不能做,隻能嘴上過過隱,罵得正起勁時,頭頂上傳來如玉的聲音,甚是好聽,夏伊凡卻是瞬間變色,咬牙切齒,縱是挫骨揚灰,也記得那瘟神的聲音。
“喂,臭丫頭,這回知道怕了吧,要不是看在夏媽媽的份上,本少爺定叫人,把你活活打死!”
夏伊凡泄氣,把頭藏在臂彎裏,半點也不想理人,對方卻是不依不饒,搬來個小凳子,靠近床頭坐了下來,硬要夏伊凡服個軟。
“喂,臭翠花,隻要你跟少爺我道個歉,本少爺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誰叫翠花,誰叫翠花!這麼難聽,鬼才道歉。”
伊凡抬頭大怒,差點張嘴咬人,卻聽到撲哧一聲,遊大少竟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如春暖花開,另人迷眩,仿佛還能聞到一室的芳香。夏伊凡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生得一副好皮囊,假以時日,不知會勾得多少人神魂顛倒。
“這不就是你的親娘,我的奶媽,夏媽媽給你起的名字,翠花!”
原來這小子還和前身同食一奶,前身的親娘是這小子的奶媽。按道理這二人應該親厚才對,還能如此心狠,害得前身一命嗚呼,夏伊凡心寒,對他的討厭又加了幾分,夏伊凡惹不起,決定置之不理,二手墊著下巴,心裏默數起了小綿羊,硬是自我催眠起來。
很快,夏伊凡睡了過去,遊風揚見半天沒人理,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氣得又是咬牙切齒,隻覺這丫頭越來越可惡,膽子也變得天大,完全轉了性,本想給她一巴掌,一看她睡得安詳,臉還上還掛著淺淺的笑,遊風揚緊了緊拳頭,起身走到房門口,又停了停,最後還是轉回來,留了瓶上好的金創藥在桌上。
其實,遊風楊和這身體的前身也算親厚,隻是前身打小就迷戀自己的少爺,因為親娘的關係,在少爺院子裏當個了粗使丫環,一有機會就往前湊,趕都趕不跑。
遊風揚並不懂這些,甚覺這小丫環惹人煩,卻也看在奶媽的麵子,沒有打花出去。
那天的風箏,遊風楊也沒有叫小丫環上樹,小丫環自告奮勇,遊風揚見她摔下來,也是心有餘悸,可見她又是一臉的花癡相,心裏就不耐煩,卻沒想到那身體裏早就換了靈魂,更沒想到這小丫環還敢出手打自己,這下二人都炸了毛,打了個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