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不知何時來到淩雨身後,拍了拍淩雨肩頭,“你這家夥也太自信了吧,那一拳距離你的臉也就一寸而已,竟然不躲?”
淩雨一愣,立刻露出驚恐的麵容,大叫道:“什麼?隻有一寸?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木易一拍額頭,對於淩雨這情況也是頭疼的很。
而在雨眠書來看,這卻是成了赤裸裸的嘲諷,對方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心想:“難道他能夠在瞬間擋下我的拳頭嗎?”隱隱有了答案,小黑、木易,哪個不是瞬間阻止了自己,而作為三人為首的淩雨,恐怕不難做到。
有了答案,雨眠書便越發覺得淩雨那絕對是在嘲弄他!
“哼!淩雨,你當我是什麼?我雨眠書決不會讓你看輕!”
雨眠書站了起來,靈氣湧動,手臂酸痛盡除,麵對那怪物,此刻憤怒的他隻需一拳便可讓他土崩瓦解!
眼見雨眠書還要再攻,而“金”也不再是對手,淩雨看了一眼木易,木易搖搖頭,顯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隨即淩雨滿臉委屈的對雨眠書大喊道:“我真沒看到你攻過來,下次拜托你給個信號好不好?”
看得木易又是一陣無語。
淩雨不說還好,一說,雨眠書便又聽出了這其中的嘲諷之意,如此之人除了絞刑架外便無任何歸屬!
“三百靈石通緝犯淩雨!今日,南國八隊隊長雨眠書定將你緝拿歸案!”
像是立下了某種不死不休的誓言,雨眠書說得極其嚴肅,聽得淩雨也收起了嬉笑,冷冷的看著雨眠書。
“你果真要如此?”淩雨似乎也下了某個決定一般,右手攀上了淵龍劍。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雨眠書大喝一聲。
淩雨聽後回應大喝:“好!今日我淩雨倒要看看什麼南國八隊隊長到底有何本事!”
“嗡”得一聲,淵龍出鞘,淩雨暗暗運轉龍氣,就剛才來看,雨眠書絕對不凡,須小心對待才是。
雨眠書也壓抑下內心的憤怒,兩年前的淩雨便參與了八卦城一役,足見天才幾何,兩年的時間,誰也不知道淩雨到底成長到了什麼程度,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大意。
兩人對峙,劍拔弩張,緊張的氣氛立刻蔓延開來,讓一旁議論紛紛的士兵也停下議論,全神貫注的看著牢籠內的兩人。
四野寂靜而無聲,張偉也識趣的沒有說話,卻暗中下了數道命令,無論如何是絕對不能放過淩雨了,因為淩雨去過刑事堂,說不定淩雨已經明白了什麼,他必須趁府主還未歸來之際殺人滅口!
如此寧靜,仿佛是暴風雨的前夜,越是無風無浪,越是預示明日的恐怖。
突然,淩雨幹咳了一聲,緊接著麵露尷尬之色,說道:“講真的,我是真不願和一個用拳頭的人打,畢竟拳頭再硬也無法硬過靈器,總顯得我欺負你一樣。”
雨眠書冷笑一聲:“那可未必,我一生打斷的兵器不知多少,一雙肉拳便可比擬二轉靈器,再加上秘法,與你手中的四轉淵龍隻有打過才知道。”
淩雨陷入思索,倒不是奇怪於雨眠書如何知道此劍之名,畢竟這劍是往年八卦城向南國討要而來的,之所以陷入思索,是在努力的說服自己於雨眠書戰鬥,但……效果不佳。
權衡片刻後,淩雨提議道:“不如你用點什麼兵器吧,不然我真下不了手。”
雨眠書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冷聲道:“我的雙拳便是我的兵器!”說完,不顧淩雨反應如何,身形一閃,欺身而上,臨近淩雨身前時怒吼一聲:“看拳!”
淩雨同樣怒吼一聲:“小黑你這家夥睡夠了沒有!你再不來,我就把這家夥宰了,讓你沒有對手!”
說著,左手化掌凝聚龍氣與靈氣打向雨眠書的肉拳!
恐怖的力量從手心力透手臂,淩雨迅速後退,而手心處則是一陣刺痛,仿佛萬千利刃才剛劃過,低頭一看,手心血肉模糊!
幸而這次雨眠書有所顧忌並未全力出手,倘若也給淩雨來個疾風驟雨,說不定淩雨腹部又得傷痕累累。
手心的刺痛也激起了淩雨的憤怒,對著不遠處的雨眠書說:“有本事你用兵器啊!”說完,轉頭對著小黑大喊,“快來,這家夥應該不會使用兵器!”
聽得雨眠書滿臉無奈,作為南國八隊隊長的他可是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的,隻不過他習慣於用拳而已,沒想到在淩雨這裏竟成了不會使兵器,再說了,難道他忘了剛開始是誰拿箭射他嗎?
正在雨眠書因淩雨而感無奈之際,一旁的小黑終於是有了動靜,隻看見小黑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裏似十分無奈般的說著:“好啦好啦,你收起你的劍吧,我說過這家夥我來對付,就我來對付就行了。”
藍色光芒微微閃爍,眨眼消失於原地,瞬息來到雨眠書身前一步處,噴吐而出的鼻息彼此也能夠感受到。
小黑冷冷的看著雨眠書,一雙眼眸銳利如鷹眼,說道:“我不懂什麼道義,我隻知道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