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迅速回答:“我們是好人,來這裏救人,不逗留。”
老頭又問:“救的什麼人?”
木易回答:“你們天師府的人。”
老頭不悅:“我們天師府可是附近大門派,誰見了天師府的人不是繞著走,怎麼可能需要外人來救。”
木易說:“那我不知道,反正這家夥是個天師,而且他是被精怪所毒。”
老頭看了一眼小黑肩頭的鍾離膾,看不清樣貌隻能看衣著,可衣著卻並非天師府弟子服飾,一時不知真假,隻能再問:“什麼地方的精怪?”
木易如實回答:“無底澗。”
老頭大怒,八成明白木易等人定是招搖撞騙之人,喝道:“無底澗早在月前就被我們天師府的弟子肅清,怎麼可能還有精怪。你們一定是想要來天師府偷師學藝的壞小子!”
木易一跺腳,這老頭怎麼說不清啊,明明白白的大“毒人”在這裏,怎麼就成了壞小子,哪個壞小子會帶著個中毒的人來偷師學藝?
這時候,淩雨站了出來,拍拍木易的肩頭說:“我來。”然後走到老頭身邊,圍著他轉了一圈後,毫不猶豫一記手刀把老頭打暈了過去,拍拍雙手,淩雨對木易打招呼說:“行了,走。”
老頭心中鬱悶,剛想說那句:“想要進去也不是不行。”誰知對方突然來了這麼一手,此刻他終於可以肯定,對方肯定不是來偷師學藝的,畢竟哪個偷師學藝的不得和門衛打好關係?
一路直上,直往正殿而去,石階兩旁隨處可見練習術法的天師府弟子,練到絕妙處,惹來不少掌聲。
正殿門外,看著五尺大門,朱紅高牆,鎏金屋簷的淩雨不由讚歎:“真是宏偉啊。”心中難免想起自己第一次見識雲山八峰的時候,同樣也如此刻般震撼。
聽到淩雨的讚歎,木易撇撇嘴說:“能不恭維嗎?這可是南國國家的宗門,國家給了不少錢呢?跟縣府、城主府得一個級別。”
殿門由兩名弟子看守,但似乎並不認真,神遊天外,眼睜睜看著淩雨四人走過卻不阻攔。
殿內乃一院,院中不少弟子正在演武,此刻卻被淩雨四人給吸引了目光,不少人表示沒見過啊。
淩雨等人六目左顧右盼,一時找不著方向,想找個人問路,卻看到一名弟子向著自己跑來,眼中帶著焦急還帶著欣喜。
來到近前,並不認識,那人卻是直接叫出了鍾離膾的名字,隻是聲音輕而細,仿佛刻意不讓別人聽到一般。
喊完名字之後又說:“跟我來。”說完之後還轉身對身後的一眾弟子大聲說:“這是我家親戚,大家繼續,大家繼續。”
淩雨等人半信半疑跟著此人,由演武場右側走,穿過一處別院,漸漸來到廚房所在。
隔著老遠,小黑就說:“我們剛吃飽了,沒必要招待我們。”
那人卻是不說話招呼淩雨等人跟上,繼續向前走,一直走到偏僻的柴火堆旁的一處小房間才停下。眾人進入房間,頓時讓房間變得狹小了起來。
那人在門口張望片刻,看起來仿佛小偷一般,確定沒有人跟著之後才關上了們,拍拍胸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說道:“還好還好,沒有人認出來。”
淩雨三人等待著那人的自我介紹,那人果然沒有讓淩雨等人失望,根本沒有要介紹的意思,開口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罵得淩雨三人不明所以。
一邊臭罵還一邊向淩雨等人道歉,說:“我不是罵你們,我是罵鍾離膾那小子。”
罵了片刻後,此人才發現鍾離膾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伸出手想要檢查鍾離膾的情況,小黑順勢就把鍾離膾放到了簡陋的床板上。
那人一看、一驚,驚得差點叫出聲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似乎還懂些醫術,伸手搭上了鍾離膾的脈搏,眉頭深皺,足足百息有餘才鬆開手,從儲物袋中拿出許多藥草,用手碾碎了塞進了鍾離膾的嘴中。
做好一切後,才顧得上淩雨三人,但臉色卻並不是很好,幸而頭腦還算冷靜,語氣也很平緩。
“我需要知道他這幾天經曆了什麼?”
說完眼神咄咄逼人的看著淩雨三人,淩雨擺擺手推了木易一把說:“木易,你來說吧。”
木易也不推辭,從落霞村相遇,大戰鼠王,打昏,來到無底澗,落入澗底,他們去找,遇上虎君,大戰一場,然後離開,在清渠縣吃飯時發現他中毒,然後就來了天師府……
事無巨細,木易條理清晰,說話井井有條,淩雨嘴上不說,心中卻是正在哈哈大笑,如此這般,他可以省下多少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