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幽看著周圍這虎視眈眈的眼神,心中冷笑,西漠戰將最不怕的便是圍攻,要知道西漠當中的靈獸基本是群居的,一般都有數百之數,甚至每過一段日子,龍城還會承受一次獸潮,那好似席卷天地而來的靈獸浪潮,無論怎麼看都比眼前幾個家夥更有威勢。
“以多欺少,不是我輩修行者該做的呀。”許世幽搖搖頭,麵露恐懼之色,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這一幕看得淩雨咬牙切齒,想起昨日那幾位長老的慘狀,便覺得一股怒火湧上心頭,當即開口大罵道,“西漠人士好不要臉,昨日在雲山宗作威作福,今日卻在這裏作那小女人姿態,簡直白瞎了‘金紋上將’四字。”
原本準備哈哈大笑的眾人聽到淩雨一句“昨日在雲山宗作威作福”,心中起了疑心,眾人都活了許多歲數,自然不是衝動的人,此刻皆是麵露思索。
而許世幽麵對淩雨這大罵卻不以為意,回罵道,“也不知是誰不要臉,趁著我與宗門長老生死相搏之際偷了我的儲物袋,尋到門上竟也抵賴,不肯將儲物袋盡數歸還。”
淩雨當然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耐何絕晶以及儲物袋中大部分的物品都留在了雲山宗,根本不可能還得了許世幽,而許世幽也不可能相信他的說辭,卻又覺得自己這樣語塞,多少在臉麵上過不去,覺得自己這丟失的顏麵可以再補救一下,便說道,“你那戰甲都已經落到了地上,我明明在原地等待了許久是否有失主來領取,卻是久久不見人來,至於你那儲物袋,卻是從戰甲上掉落下的,隻關係了戰甲,與你有什麼關係?”
許世幽聽後哈哈大笑幾聲,竟是被淩雨這幾句話給逗笑了說,“南國人士都是如此喜歡強詞奪理,我一西漠莽夫實在不是對手,不如你現在把所有東西都交還於我,我就此離去如何?”
淩雨自認為自己那強詞奪理說得十分有道理,且鏗鏘有力,有理有據,卻沒想到最後還是發展回了原點,正欲解釋說,除了戰甲還在自己身上外,其餘的物品都在雲山宗。結果卻被血靈宗宗主給半路殺出把那句話憋回了喉嚨裏。
“淩雨小子,別給他,他還想走?南國之人殺了六宗門下如此眾多的弟子,況且我等近日憋屈得很,自然需要發泄,這家夥是送上門來的肥羊,怎麼可以就這樣放過。”
一眾長老皆是暗暗點頭,卻有一位長老心思細膩,問淩雨,“昨日他是如何在雲山宗耀武揚威的?”
淩雨便將昨日許世幽那威武的模樣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許世幽也不慌不忙的聽著。
人都有的一個共性是,自己做了什麼大事總希望這是經由別人宣傳而傳遍世界的,此刻許世幽便是這樣的心理,看著淩雨說得並不出彩,恨不得出聲提醒他自己當初是如何如何。
淩雨省略了沒必要的修飾,隻說許世幽戰力非凡。
血靈宗宗主略微沉思片刻後說,“淩雨小子,我看你好像還有事,很急的樣子,你就先走吧,他交給我們了。”
淩雨正欲再說什麼,卻被一旁恢複靈氣的木易給打斷了,“我知道你要去‘坤位穀’,去吧,或許八卦城及六宗的興亡便在你手中了。”
在場眾人皆是對著淩雨暗暗點頭,顯然木易不知用了何種辦法,說服了所有人,所以才會來到這裏,才會“恰巧”救下淩雨……
此刻全明白了。
淩雨突然覺得心底深處湧出了一種莫名的東西,像是感動,卻與感動有著差別。原本他並不覺得自己帶木易出秘境來會如何如何,總覺得人生就應該是一個人的孤獨旅行,但此刻卻是覺得有個人幫忙真好……
再看看眼前一眾人等,沐沐,月光仙子,重武,白血,木易,還有血靈宗的各位,他覺得自己肩頭好似添加了許多東西,隻是卻不沉重……嗯?突然反應過來,問道“重武?你怎麼會和他們在一起,難道整個莽武宗就隻有你一個人了嗎?潛虎呢?”
重武那高大的身軀向淩雨一步跨出,說道,“我與莽武宗的人走丟了,潛虎自從大比武過後便不知所蹤,這次也沒有見過他的身影。”
淩雨看著重武那有些飄忽的眼神,突然笑道,“我懂,我懂。”隨後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沐沐,而沐沐卻仍舊是麵蒙青紗,看起來平淡如水。
隻是心中卻對潛虎有了些許擔憂……不知他是否逃得過西漠的圍剿。
木易在一旁催促道,“你還是快去吧。”
淩雨用力一點頭,說,“大家在雲山宗等我,我一定帶著希望回來。”
轉身,便躍上了小黑的後背,小黑會意,全速向‘坤位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