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羽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白仙的肩頭。
“這不是你該管的東西。”即使麵對恐怖的白仙,輕羽仍舊是滿臉陰寒,心中的殺意毫無保留的衝殺向白仙。
“幽,沒事的,大家以後都是同伴了,把刀架在輕羽脖子上算怎麼回事。”
此刻,輕羽才發現,就在剛剛,死亡竟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一個人,左手中握著一壺酒,右手握著一柄刀,刀刃與輕羽的脖子相差不過半指,輕羽卻是沒有任何發覺。
那個被喚作“幽”的握刀男子聽到白仙的話後,宛若靈氣一般,竟一絲一縷緩緩消散在了輕羽身後。
“記住,那也不是你該問的!”
白仙突然變得嚴厲,剛剛那飄飄如仙的氣質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殺氣,宛若連天的浪潮,瞬間席卷了整個法鷹宗山門,驚飛無數野鳥。而那不知何時落到白仙肩頭的羽毛卻直接化作了粉末,被微風吹散。
“幽,鬼醫,黑墨,準備大幹一場吧。”
三個身影緩緩浮現在輕羽麵前,一個是剛剛手握長刀的“幽”,一個滿臉陰森,容貌醜陋,帶著詭異微笑的男人,一個皮膚黝黑,卻一口白牙,總愛笑的男孩。
“新人……歡迎。”鬼醫,身材佝僂得像是個垂垂老矣的山村老者,輕羽看得心驚,生怕一陣風吹來就能把這位老者吹倒。
“哈哈哈哈,我再也不是新人啦,哈哈,終於有人來代替我位置啦。”黑墨性格爽朗,一個閃身就欲勾搭住輕羽的肩頭,可輕羽的速度又怎麼可能是在說笑,宛若一陣青煙,瞬間脫離了他的黑手。
至於“幽”,卻是個悶葫蘆,自顧自喝著好似永遠喝不完的酒,自顧自的看著遠方,眼神古井無波。
輕羽看著眼前三人,再看了一眼白仙,心裏暗自嘀咕,“一群怪胎。”
就在此時,一聲囂張至極的狂笑傳遍了整個法鷹宗,甚至害怕聲音傳得不夠遠,在聲音中用入了什麼秘法。
不用說,這笑聲就是來自那不敢恭維相貌的莫牙子。果然,聲音先到,隨後是一個人影躥上了天空,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法鷹宗那些長老所在的演武場,叫囂道,“哈哈哈哈,雲山宗的慫包們,還不快回家找你媽媽要奶喝,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所有法鷹宗弟子全都麵露憤怒的看向了天空,他們恨不得把莫牙子給弄進油鍋裏炸,最後或許也是一盤美味的炸鼠肉,哦,不,無論怎樣技藝高超的廚師都無法讓他的肉變得美味,因為他不僅嘴醜,全身都帶著世俗中農民們所養的雞的屎,總之就是全身的熱雞屎味,難聞至極。
他們都有些同情大長老了,今日又得與這樣一個家夥大戰一場。
“你媽喊你回家吃飯呢。”
一個聲音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響,宛若驚雷,一名身穿黑色鬥篷,看不出具體模樣的人影突兀出現在半空中,站在莫牙子的對麵。
大家聽這句話都覺得耳熟,仔細一想,這句話早就過時,好像是好久好久好久之前的流行了。
莫牙子看著眼前這位隻露出一柄長劍的高手,心中有些拿不準,這和預計的不一樣啊,大長老不是說整個法鷹宗已經沒有強者了嗎?現在明明是唱戲時間,可眼前這位顯然是來打架的啊。
雖然拿不準,但卻不能弱了氣勢,莫牙子開口道,“哼,我看你藏頭露尾的是不想暴露你那醜陋的模樣吧。”
黑袍之下的持劍之人卻是嘿嘿一笑說,“我看你光天化日暴露樣貌,是在懲罰別人的眼睛吧。”
“哼,那也總比你這種見不得光,把容貌遮掩得嚴絲合縫的人來得強。”莫牙子非要與這人爭個高下。
卻沒想到,對方顯然沒有興趣與莫牙子在這裏磨牙,平平淡淡的一句“你醜你有理。”瞬間傳遍了整個法鷹宗。
“好!”
所有法鷹宗弟子皆是拍手叫好,即使同樣也摸不清此人的來路,但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況且這人口才如此了得,自然應該有掌聲與叫好。
“你這家夥,簡直在找死!”
莫牙子衝了上去,手中一隻號角全然被他當做了寶劍,對著那人就是打去。
那人也不說話,揮手就是一劍刺出,與莫牙子激戰在了一起。
下方的大長老看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現在明明是該他出場的時候啊,他已經在腦中想了好多好多罵人的話可以與莫牙子一同交流,可卻沒想到,自己正要回罵的時候竟然被一個穿著打扮都很沒有品味的人給搶了去。
西漠人士也是有些搞不清楚,按照道理來說,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在了計劃之中,甚至就算白仙也算了進去,可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怪異的黑袍人。
“全軍衝擊。”
無論如何,那位小隊長還是下令了,一聲令下,熱血的戰士立刻發揮了戰士該有的本色,一聲怒吼宛若雷聲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