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你越想集中精神的時候,你的思維卻會控製不住地發散。我從阿玲在地下給我的提示開始慢慢地想到這背後的殺手,再到我自己身上的詛咒。我越想越是迷糊,雙眼已經控製不住地開始模糊了起來。
就在我快要昏睡過去的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股丁香花似的香味,我得心中一驚,這是放倒牛!在警察局的時候我曾經中過招,這種奇特的香味簡直讓我記憶深刻。我的心中一緊趕忙擯住了呼吸,但是已經吸了一大口的我也不知道現在會不會中招。
我的心中一緊卻立刻睜開了雙眼,卻正好看到一個一身黑衣的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而已經被反鎖的門現在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我心中不禁一陣懊惱。
我竟然忘了這裏有鑰匙,我們進來的時候這裏的所有門全都沒插鑰匙,可是我卻忘了可能所有的鑰匙全都放在一起。我努力地想控製自己站起來,可是那放倒牛的藥力已經開始發作,我隻感覺真個身體輕飄飄的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那道黑影慢慢地走了過來,最後停在了蘇淺身邊。當她走近的時候我努力地抬起頭想看看她到底是誰,可是當我好不容易才看到的時候,卻忍不住罵了一聲。
這女人竟然戴著麵罩,她的整個頭都圍在麵罩裏隻剩下一雙眼睛露出來。她好像並不著急動手,而是正觀察著我。她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正在審視著什麼。
我努力地想說些什麼,可是舌頭發麻剛一張嘴口水就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我想我當時的樣子一定十分滑稽,那蒙麵人的眼睛帶了些許笑意,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手帕幫我擦了擦。
就在我以為她不會傷害我們的時候,她的另一隻手已經握著匕首慢慢揚了起來,對準了蘇淺的脖子。我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女人前一秒鍾還溫柔似水,後一秒竟然直接下了殺手。
她的動作很輕柔,匕首像月光一樣慢慢地灑向了蘇淺的脖子。我的心卻好像突然間堵了一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直接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那放倒牛好像並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對我有那麼大的作用,現在我雖然仍然有些無力,但是卻至少能站了起來。
同時我發現那女人確實受了傷,她被我一推竟然直接跌了出去直直地撞到了牆壁上。不過我現在行動不便,還是她占優勢一些。
想到這裏我趕忙趁著她立足未穩直接向她抓去,希望靠著自己的體重製服她。可惜我的動作並沒有我的想法那麼順暢,我剛衝過去那女人竟然直接一肘向我的麵門撞了過來。我現在整個重心都是向前根本停不下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腦門撞到了她的肘子上。
我隻感覺鼻子一酸頓時血流了滿臉,不過那女人也不好過。雖然她這一肘子打得挺狠,但是我衝過去的力量讓她又一次牽動了傷口,這時候正靠在牆邊呻吟。
不過這時候我也沒了力氣,連站都站不起來。就在我們兩個在這裏大眼瞪小眼準備站起來給對方來上一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我抬起頭看向門外正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衝了進來。
那個人竟然那是阿玲!她的胸口已經被血浸透,真難想象她到底受了什麼傷。阿玲看到我的時候眼睛突然一亮,然後又看到了那黑衣的女人,突然間就向她衝了過去。
就在我還沒來及驚呼的時候,那黑衣女人突然跳了起來匕首輕輕一劃就直接切開了阿玲的脖子。不過阿玲的身體卻仍然向她衝了過去兩個人直接糾纏著倒了下去。
那黑衣女子受傷很重,這一下直接被阿玲的屍體帶著撞到了床邊上放著電話的小桌子。隻聽砰的一聲,那黑衣女子直接撞到了桌角上,然後又翻滾到了地上。
阿玲的血順著她的身體慢慢地流到了地板上,那女子也傷得不輕,根本沒有力氣再站起來。這時候我的體力恢複了不少,趕忙向兩個人走了過去。
我一把拉過阿玲,卻發現她的脖子幾乎都被切斷了。而那黑衣女子卻還活著,正胸口起伏地喘著粗氣看著我。她那圍住臉的麵罩已經被血浸透,濕答答地貼在最邊上。
我憤怒地看著這個殺了老板娘和阿玲的凶手,直接將她的麵罩撕了下來。而當我撕開那麵罩的時候,我的腦子嗡地一聲,根本不敢相信我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