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走到我的身邊,然後打開那本子看了起來。剛剛看了一眼,她那兩條好看的眉毛就皺了起來,我發現她在思考的時候都會是這個表情。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讀完一頁,然後並沒有理我們,而是直接翻到第二頁開始讀了起來。
她讀的很慢,這個本子大約有十幾頁,她看了一個多小時才看完。我有些不耐煩地開始觀察四周的情形,發現這屋子裏好像並沒有其他的東西,老板娘她們都十分有耐心地等著,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這些人對於跟自己目的相關的事情都有極其誇張的耐性,就好像被程序鎖定的機器人一樣。
就在我的耐性幾乎快要耗幹的時候,蘇淺終於讀完了。她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我們說道:“這是一個叫沃爾莫夫斯基的人寫下的日記,他是俄羅斯援建時期蘇聯派遣過來的地質專家。前麵一大部分都是一些工作日誌,隻有到最後兩頁的時候才出現了一些特殊的描寫,不過我的俄文不太好,有很多單詞都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裏麵好幾次提到了一個名字,應該是俄語硬生生翻譯的中文,字麵上的意思是純潔的蓮花平台,但是我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到當蘇淺提到蓮花平台的時候,楊敏和長安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不過這兩個人隱藏得很好,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蘇淺並沒有注意到楊敏她們的異狀,接著說道:“日記裏記載他們在這裏發現了蓮花台,可是在這蓮花台裏卻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前前後後一共進去了五批人,其中甚至包括了一個工兵班,可是所有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到最後他們甚至在隊伍的最後一個人身上綁了繩子,可是就算是這樣依然沒有人出來。在繩子拉出來的時候,那個人早就自己解開了身上的繩子,裏麵甚至連一聲槍聲都沒有傳出來,所有進去的人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全都消失了。
最後中方的負責人為了保證剩下人的安全,決定暫時撤退,上報之後再由中央決定如何行動。這本日記就記錄到撤退的前一天,可是撤退那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本日記的主人並沒有帶走它。
一般對於地質工作者來說,工作日誌應該是非常重要的,除非是萬分緊急的情況之下,任何地質工作者不可能會把工作日誌丟在這裏,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緊急的情況讓這些人撤離得這麼匆忙,甚至連工作日誌都來不及帶?這本日誌並沒有給我們提供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反而讓我腦中的謎團原來越多。
楊敏和老板娘商量了一下,決定在這裏暫時休整一下。我知道那個所謂的目的地就要到了,就連老板娘和楊敏他們也全都緊張了起來,看來以她們的能力也不一定能夠應付得來。
而死在這裏的這幾個倒黴蛋到底是誰呢?聽楊敏的意思,這些人應該和長安是一家人,不過這小矮子已經叛離家族了,真難以想象在現在這種社會上竟然還會出現類似於家族這樣的組織,楊敏應該也屬於某一個家族。也不知道這些所謂的家族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
我現在多少好了一點,但是腦子裏還是有些發暈。管都沒管地上的死人,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桌子的一條腿就開始休息起來。
人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看來人類能夠統治地球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作為人類來講,我對自己的適應能力都有些無法理解。半個月前別說挨著屍體睡覺,就算是遇到車禍現場我都不太敢過去看熱鬧,可是現在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有三具屍體,我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就直接睡了過去。
不過這一覺睡得實在不太舒服,老板娘和楊敏胖道士他們一直在討論著,甚至連長安都時不時插上一句,所以我一直都保持在半睡半醒的狀態。後來老板娘她們開始在這間屋子裏搜查了一遍,不過我實在太疲勞所以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到最後我終於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隻感覺頭並沒有那麼疼了,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可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立刻蒙圈了,我這才發現這間屋子裏就隻有我一個人,甚至連蘇淺和老板娘都不知道去哪了。
難道她們找到了什麼線索,去找那個所謂的蓮花台了?可是老板娘應該不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才對,他們到底去哪了呢?
就在我剛準備撿起腳邊上的雷射燈出去看看的時候,一陣突兀的鈴聲將我嚇得直接跳了起來,這裏什麼時候有了一部電話?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實在太困並沒有四處觀察,但是我印象裏好像並沒有這部電話。
而且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信號,那電話到底是從哪裏呼進來的?我趕忙四處看了看,才發現我旁邊的一個矮桌子上有一個圓盤撥號的老式電話,現在正清脆地響著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