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被他這一腳直接踹飛了出去,那條摩訶薩耶直接被他一把摟到了懷裏。我忍不住叫了一聲,竟然直接跑了過去。之後我曾經想過我為什麼會衝過去幫他,當時而言,他對於我來說僅僅是一個可能會是盟友的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不過我想了很多次都沒有找到答案。
我隻知道當時我的潛意識就是要救他,就是這麼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卻讓我在以後的很多次冒險中多了一個十分不靠譜的盟友,而且也成了我這一生當中最矛盾的一件事。
話分兩頭,那摩訶薩耶在被胖道士抓出來之後,果然跟我預想的一樣直接朝著胖道士的嘴鑽了過去。這時候胖道士的臉已經憋得通紅,正拚命地掙紮。
這貨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每次事情剛剛能夠控製的時候他就會弄出點幺蛾子。不過我雖然衝到了胖道士的身前,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我趕忙在背包裏翻了一遍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當武器,可惜我找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找到,那被我用來撬開小受嘴的婦女之友在我昏迷的時候已經丟在了外麵,現在背包裏除了食物和水就剩下一對繃帶和藥片,根本沒什麼可以拿來當武器的。
我翻了半天卻依然一無所獲,最後無奈直接掄起包就朝著大肉蟲子懟了過去,可惜這胖子跟我一點默契都沒有,我剛一掄他竟然翻了個身麵向了我,結果這一下雖然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摩訶薩耶上,但是那胖子也被我這一下懟得臉都紫了。
我剛要不好意思跟他道個歉,結果卻看見一條黑影朝著我飛了過來。當我明白那是那條摩訶薩耶的時候,我已經被它砸翻在地上了。這時候我才知道爺爺和孫子的區別,這東西不僅麻性更大,而且力氣大得驚人。我現在甚至連轉個頭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一邊心裏罵著胖道士一邊緊閉著嘴,不讓這東西鑽進去。
這時候我才有些佩服那胖道士,被它這麼撲到之後竟然還能反抗,難道他是天生的麻藥過敏體質?可惜我的推測隻能到此為止,因為那大蟲子的口器已經出現在我的眼前了。這東西成年之後身體大了不知道幾十倍,它口器張開露出的吸盤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想到之前被它孫子折磨得留了半個多小時的鼻血,我已經能夠猜到如果被這家夥來那麼一下的話到底會出現什麼情況。
不過我現在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拚命地閉著嘴巴希望老板娘來救我,而且我也暗暗發誓以後不管這死胖子出什麼事,我都要躲得遠遠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隻感覺臉上一鬆眼前瞬間亮了起來。還算著死胖子有良心,居然第一時間來救我。不過我的身體現在還不能動,隻能躺在地上看著他。這家夥對著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後把我饞了起來扶到了蘇淺這邊。
這時候我才看到那條摩訶薩耶,居然已經斷成了兩節,也不知道這胖子用了什麼武器,竟然這麼牛掰。
受到胖道士的啟發,老板娘她們也都知道了這些屍體的弱點,不過她們比較靠譜直接砍斷了露在外麵的摩訶薩耶,那些屍體就全都停了下來,看來這些屍體果然全都是受這些大肉蟲子的控製。
老板娘看到我受傷之後,剛忙跑了過來。他在我身上來回檢查了一下這才放心,不過我卻看到她假裝無意地看向胖道士的眼神,除了忌憚之外竟然還有一些疑惑。
不過我現在卻沒力氣想這些,這次我雖然沒見紅,但是卻仍然被麻得渾身沒有力氣,也不知道過多久才能緩過來。這時候一道矮小的身影停在了我的身前,是長安。
他掏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白瓷瓶,拔掉上麵的塞子送到我的眼前,說道:“聞一下。”
他的口吻很生硬,完全是命令的語氣。我卻根本不敢聞,隻好屏著氣看向了老板娘,卻看到她皺著眉頭但是卻對我點了點頭。我見狀才勉強湊上去吸了一大口。說也奇怪,這瓶子裏的味道淡淡的,好像有一點桂花的香味兒,我剛聞了一下身體竟然恢複了知覺,我就趕忙又吸了兩大口。
就在我還想多吸兩口的時候,長安直接把手縮了回去,然後還嫌棄地擦了擦瓶口,那眼神中竟然還有一些心疼。看來這東西應該是十分稀有,要不然這個一直在耍酷的家夥也不會這麼失態。
就在我剛剛恢複知覺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正好看到剛剛被老板娘她們解決的屍體竟然又站了起來,這些家夥竟然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