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回到了大殿裏。我的頭疼得厲害,想要坐起來卻根本沒力氣動一下。
蘇淺第一個發現我醒了過來,她拿出一瓶水對著我的嘴喂了幾口,然後將我扶了起來。我重重地呼了一口,無意識地向四處看了看。
老板娘正跟楊敏說著什麼,看她們的樣子好像在爭吵,不過我的頭暈沉得厲害,耳朵好像自動關閉了一樣根本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
蘇淺對我笑了笑,對我說了一句什麼。但是我卻隻能看到她張嘴,卻什麼都聽不見,我頓時慌亂起來。
這時候老板娘也發現我醒了過來,她在蘇淺身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慢慢地對我說著什麼。雖然我仍然還是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我卻明白了她的意思,因為我讀懂了她的唇語。
她說我會暫時失聰,不過很快就會恢複,讓我別著急。我這才放下心來,老板娘掏出來一把藥丸,示意我吃下去。我這時候腦子暈得厲害,本能地張嘴就吃了下去。那藥丸很苦,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吞下去,又猛地喝了一口水。
我並不知道這些藥到底是什麼來路,現在這年代這種手工搓製的藥丸已經十分少見了。不過我知道老板娘不會害我。很快那藥勁就上來了,我隻感覺越來越乏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藥丸的藥效作用,我睡得十分暈沉,並且一直在做噩夢。腦子裏麵一直回蕩這進到這金礦裏麵的畫麵。那些畫麵一點也不連續,就像一個被打亂順序的幻燈片一樣,總會在一件事情還沒結束的時候突然跳到另一個畫麵。
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腦門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我用掌心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卻發現我正發著高燒。我張嘴想喊老板娘,但是卻發出了十分怪異好像鴨子一樣的叫聲,同時我發現我的嗓子疼得厲害,好像有一團火在裏麵燒。
蘇淺拿出一瓶水喂到我的嘴邊,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雖然涼水灌過喉嚨讓我的嗓子舒服了一些,但是我仍然沒有半點力氣,甚至連坐起來都做不到。
這時候我才發現老板娘和楊敏楊凱她們三個人都不見了,這空蕩蕩的大殿裏隻剩下那暴力正太我們三個人。
我看了蘇淺一眼剛要開口問,她就對我點了點頭,直接對我說道:“張姐跟她們兩個人去井裏了,她們說要去那裏找一樣東西,讓我們現在這裏休整一下。”
我虛弱地點了點頭,心裏卻盤算起來。老板娘這時候怎麼會扔下我們回到那井裏呢?難道那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她怎麼會把我和這暴力正太留在一起呢?這家夥明顯就是楊敏的人,難道她不怕他對我們不利?
難道是她沒有選擇隻能把我留下來?可是如果老板娘明知這裏有危險的話肯定會不會把我留下,因為這裏的人她全都不信任,甚至包括蘇淺!她會把我留下來就說明她肯定這裏不會有危險才對。
那麼她把我們留下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她不希望井裏的東西被我看到?可是我當時已經昏迷了,再說老板娘寧可帶著楊敏她們下去應該不會瞞著我才對。
或許,老板娘防備的是那個暴力正太?這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很多細節。雖然這小家夥一直跟著楊敏她們一路,但是卻好像對楊敏也並不十分感冒,至少並沒像那小受一樣,而且我感覺這個家夥好像並沒有出全力,好像一直在隱藏著什麼。
我偷偷看了那小家夥一眼,卻發現這小家夥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那眼神中竟然有一些戲謔,就好像我在過年的時候在逗隔壁店老板的小兒子一樣。
這家夥好像從我見到他之後就一直沒開過口,也不知道是故意裝酷還是什麼。我心中有些底氣不足,低下頭不敢再跟他對視。
不過我的尷尬很快就被老板娘她們給掩飾了過去,老板娘和楊敏他們三個就在這時候衝進了大殿,我和蘇淺都被她們嚇了一跳,因為老板娘她們現在極為狼狽,他們身上的衣服全都被燒壞了幾個大洞,臉上也是滿布灰塵。
不過老板娘她們卻根本沒跟我們解釋什麼,她們剛一進門就直接反身關上了大門,楊敏和楊凱兩個人一左一右開始將所有的窗子都給關上了,這大殿外麵到底有什麼東西在追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