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板娘的啞謎說的有些急躁,但是現在這種場景我根本不敢插話,更不敢問老板娘。不過楊敏也十分好奇,她直接問道:“那我們到底是怎麼中招的?這裏到底有什麼?”
老板娘搖了搖頭,說:“這裏的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這裏有一個巨大的摩訶薩耶池,這裏整個空間本來就是一個摩訶薩耶蠱的養蠱池。”
我們都被老板娘這一席話驚得吸了一口涼氣,之前那一條就差點給我來個透心涼,這次我們居然跑到人家老窩來了,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那種蟲子。
楊敏皺了皺眉,問道:“那咱們到底是怎麼中招的?我們根本沒接觸這裏的任何東西,再說這裏根本就沒有可以食用的東西和水。”
老板娘靠著牆將整個重心都放到牆上,看來她這一路也十分辛苦。她咽了口唾沫,說:“剛剛那女屍引我們上來的時候,你們不是聽到了響動麼?那是山體裏的摩訶薩耶蠱成蟲在交配。”
楊敏吸了一口氣,喃喃道:“那白霧?”
老板娘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白霧就是山體裏的成蟲排出體外的蟲卵。它們的蟲卵會伴隨著一種絮狀液體噴出,這些液體在空中就形成了霧。我們在白霧中,自然全都吸進了身體裏。”
我被老板娘的話嚇了一跳,趕忙拍了拍身體,畢竟我們身上全都粘著數不清的蟲卵。老板娘看到我的動作,輕聲哼了一聲,我知道她是對我剛才沒有聽她的話表示不滿。
她斜了我一眼,嘲諷道:“別拍了,那些蟲卵排除來後最多能活十分鍾,如果它們沒找到宿體的話,就會死掉。”
媽的這些該死的蟲子竟然那我們當成了它們的嬰兒車,還是會隨時打爛的那種。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說這摩訶薩耶並不是楊敏她們的,那麼公安局裏那具屍體的摩訶薩耶蠱到底是誰下的呢?
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想要加害倩兒的凶手,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不過楊凱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不是他做的,為什麼他不向我解釋一下?這家夥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我?
現在這些人中也許隻有蘇淺沒有什麼瞞著我,我握了握拳頭,手裏麵還捏著那紙團,但是現在我卻根本沒有機會打開來看。我們開始靠在牆邊休息,手心裏的那個紙團弄得我心裏有些焦躁,但是卻根本不能現在就打開來看。
我隻好湊到老板娘身邊,沒話找話說道:“嘉麗姐,門口那兩兒貨到底是什麼來頭?我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
老板娘鼻息輕輕顫動了一下,看起來十分可愛,她看了我一眼說道:“那兩個可是來頭不小,全都是邪禪宗的四大護法之一。那蟲子是嘜嘟母,是這些摩訶薩耶的祖宗。那個羅漢是卡賓母,據說是聖母轉世佛出世的姘頭,最後成了佛變成了座下羅漢。”
怪不得我不認得這東西,原來是邪禪宗的董事會成員。我輕哼了一聲,接著問道:“這裏邊難道是邪禪宗的大本營?姐,你跟她們的老板熟不熟?別一會兒他們殺上門來,再認出個親戚來。”
我跟老板娘扯著話頭聊天,心情倒是放鬆了不少。不過老板娘卻並沒有我這樣的幽默感,她皺著眉頭直接對著我的後腦勺敲了一下,對我說道:“你小子別大意,這裏邊的水太深。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們這幾個人也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是生是死全都看運氣。”
我心中十分奇怪,老板娘已經來過這裏一趟,但是卻好像對這裏仍然充滿了戒備,難道她知道這裏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威脅到我們?不過看她暗中安排著人手的樣子,她應該是準備充分了才進來的,難道是出現了什麼意外讓她感覺到了威脅?
或許是胖道士的出現打亂了她的計劃。雖然我不知道胖道士的來曆,但是說實話在這些人裏,他是除了老板娘和蘇淺之外我唯一願意相信的人,雖然我也知道他有很多事情瞞著我,但是我猜他應該不會害我。
這時候我才開始觀察起來四周的環境,這寺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小,我們正靠在大門一側的牆邊,大門正對著的是一個大殿,不過這大殿跟那爛成木屑的牌匾有的一拚,看上去破破舊舊的,就連柱子都已經有幾根完全爛成了兩截,隻剩下一上麵那一段孤零零地懸在半空中,讓人懷疑它可能隨時都會塌下來。
就在我還打算多休息一會的時候,那破舊的大殿裏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我跟老板娘對視了一眼,全都向著那大殿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