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我唯一的機會,趁著不遠處的銀童子轉過頭的瞬間扭頭就像胖道士追出去的方向跑了過去。
我剛一動身,身後就傳來了銀童子那奇特的叫聲。我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就感覺到身後一陣劇烈的疼痛,媽的胖道士不是說這銀色的小家夥挺溫和的麼?
不過這一腳倒是直接把我踢飛了出去,我被踢到了最近的一塊巨石旁邊。我想也不想就直接衝了出去,這裏有這麼多巨石可以隱藏身形,說不定運氣好能擺脫這兩個家夥。
我瘋狂地向前衝,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每當遇到前麵有石頭的時候,就往左前方跑,當我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才慢慢地停了下來。隻感覺胃裏麵空空的好像整個胃都在抽筋,腦子裏麵暈暈沉沉根本就管不上後麵那兩個家夥是不是還在追我。
當我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的時候,腦子裏才清醒了一點。我休息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受到攻擊,看來是安全了。我把手裏的燈放在地上,直接頭頂著石壁跪了下來。
又大約休息了十分鍾,我這才慢慢坐在地上,抬起頭看了看我四周的環境。我現在正背靠著一塊巨石,這巨石大約有五米多高,石塊上稀稀拉拉的全是山壁上那種金色岩流撞擊冷卻形成的斑點,感覺好像現在那些非主流弄出來的噴墨牆。
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把那兩個家夥甩開的,其實我心裏沒有一點把握都沒有,畢竟之前我曾經見識過他們的速度,當時要不是胖道士擋路我可能早就追丟了。
我看了看四周,突然回憶起剛開始走進來的時候,那時候的石頭也就比我高那麼一點,可是現在的石頭最矮的也有四米多高,而且四麵八方的石頭好像都差不多,我現在甚至都已經完全分不清方向了。
現在唯一能夠分辨方向的就是中間的那座金山和四處的山壁,隻不過就算是如此我發現想要走出去也並不像我想象中那麼簡單。
這些巨石的密集程度比我在外麵看起來要嚴重的多,隻有當你身處其中的時候才能體會得到。不過這並不是我現在最擔心的問題,我現在最擔心的問題卻是四周的環境,這裏最致命的卻是是滿眼的金黃色。
當你的眼睛經常處於一種刺激性比較強烈的顏色當中的時候,才會明白它對眼睛到底有多大的壓力。那不僅僅隻是生理上的疲勞,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壓力,就好像你一直置身於火爐中一樣,漸漸地都會感覺到身體在慢慢地發熱。
我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老板娘曾經說過不管在什麼時候,哪怕下一秒鍾會死也不能慌,否則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人總是想的容易做起來難,盡管我一直默默告誡我自己要冷靜,腦門上卻已經慢慢地冒起汗來,連呼吸也慢慢地急促起來。
我沒有慌忙地選擇往回走,我知道那樣根本就沒用,再說還有兩個小家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等著我呢,我必須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蹲了下來,先把燈光關了下來。這卻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在這樣一個環境裏任何人都不希望處於一個黑暗的環境中,但是我知道開著燈對眼睛傷害太大,這關係到我是否能順利地走出去。
我強迫自己考慮一些什麼,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我忽然想到了胖道士追出去的場景,他到底在追誰呢?我並沒有看到我的身後到底有什麼,但是我看他的反應並不像做戲,最主要的是他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意義。
假設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的話,那麼剛剛我推斷胖道士是凶手的推論就不成立了,至少他不是唯一有機會下手的人。
我想了很久,如果那個人真的存在的話,那麼我更傾向於相信殺人的並不是胖道士,這種感覺並沒有什麼線索,僅僅是我對他莫名的一種信任。
如果殺人的是剛剛胖道士追出去的那個人的話,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他是不是我們中的一個,還是另外進來的人呢?又或許他根本就是這裏的人?
想了一會兒我還是無法判斷到底該不該相信胖道士,歎了一口氣,我決定往一邊的山壁方向往回走,隻要走一段路就關掉雷射燈,應該對眼睛傷害不太大。
我打開了探照燈,周圍瞬間亮了起來,而就在剛站起來準備選擇一個方向往回走的時候,我一扭頭正看見一張慘白的臉龐幾乎就要碰到了我的鼻子,我嗷地叫了一聲,直接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