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如此尖銳應該是信號槍的聲音,但是這裏的濃霧如此之大我們竟然根本看不到一點兒信號彈傳出來的光。阿山他們的臉色很沉重,我們都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有人比我們先到這個地方。
難道是之前偷襲過我們的那些人?看來他們跟我們的目的一樣,他們之前偷襲我們可能就是怕我們先找到這裏。
這時候阿山他們也沒有再猶豫,把汽艇扔到水裏直接全都坐了上去。胖道士這家夥找了一根樹枝插在了岸邊,然後從身上掏出一盞雷瑟燈弄亮直接掛了上去,這才一屁股坐在我身邊。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我說道爺,你這掛一盞燈是幾個意思?”
胖道士嘿嘿一笑,說:“我看這裏四麵都看不到頭,到了水裏肯定更分不清方向。就先整一個記號,省得到時候連回都回不來。”
我嘿嘿一笑,說:“道爺,你這燈能比得上那信號彈麼?那玩意兒剛剛來那麼一發咱都看不著個亮兒,這破燈沒多遠就看不見了。”
胖道士聽到我說的話之後哎呀地叫了一聲,一拍大腿好像才知道失算了,隻好悶悶地坐在我身邊沒有多說什麼。這裏的水麵上水草十分多,我們的汽艇在水麵上走得十分緩慢。
這時候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哪,隻能按照當時我們預定的方向順著指北針的大概方向往前走。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胖道士的那盞燈已經越來越模糊,估計很快就看不到了。
船在水裏晃悠悠得讓人有些難受,加上之前腳上的傷口讓我的精神有些疲乏,不知不覺間就靠著胖道士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胖道士的臉色不太對。我坐直身體,輕輕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道爺,就靠著你睡了一會兒不至於甩臉子吧。”
胖道士並沒有說話,反而是麵色沉重地低下了頭沒有再看我。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不遠處的蘇淺,發現她的臉色也很蒼白,抿著嘴唇卻並沒有說話,眼神中充滿了慌亂。
難道在我睡著那一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可是我來回看了看好像並沒有人少了,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跟什麼東西交過手,再說我不可能睡死到那種程度,如果真的出了什麼衝突我肯定會把我吵醒。
就在我忍不住想問胖道士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岸邊那一抹淡淡的橙色,那是胖道士留下的雷射燈。看來我並沒有睡多久,現在還能看到那燈光說明我可能就是眯了兩三分鍾才對。
這麼兩三分鍾怎麼可能會出什麼事呢?我轉過頭看向胖道士,剛要開口問胖道士的時候,卻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胖道士身後。
在胖道士的身後竟然也有一團一模一樣的橙色,可是我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連思考都做不到。我們的四周竟然有四個一模一樣的雷射燈,而且距離我們都差不多。
這四盞燈正好以我們為中心的一個對稱的四個位置上,胖道士在岸邊掛上那盞燈的時候我敢肯定四周並沒有其他的光源,但是現在我們前後左右竟然出現了四盞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抿了抿嘴唇,看著胖道士說道:“我說道爺,咱們這他娘滴是在哪?”
胖道士看了我一眼,說道:“在湖上。”
我咽了一口唾沫,然後狠狠地呼了一口氣,說道:“我剛剛睡了多久?”
胖道士看了我一眼,輕輕說道:“也就半個小時吧,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咱們下水也就半個小時。”
我指了指周圍的那四處亮光,說道:“這玩意兒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胖道士剛要說話,蘇淺蹲下身子,說道:“我們剛下水的時候,就隻有後麵那一處燈光。走了大約十分鍾的時候,前麵突然出現了另一盞燈光。當時我們以為是有人到了岸上,在岸邊留下了一盞燈。可是當我們越走越遠的時候才發現不對,我們的左右又出現了兩盞燈光。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我們背後的那盞燈光一直沒有消失。”
蘇淺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很蒼白,顯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這時候胖道士咳嗽了一聲,接過話茬兒說道:“這三盞燈來的奇怪,但是最奇怪的卻是後麵那盞燈,它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
胖道士說道這裏的時候聲音依然很淡然,但是蘇淺的肩膀卻微微顫抖,一直在不停地搖著頭好像在否定什麼,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