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士在我身後嘿嘿笑了一聲,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我回過頭看著他,發現他跟蘇淺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無奈地聳聳肩,說道:“道爺,剛才我沒漏了怯吧。”
胖道士嗤笑了一聲,說道:“露不露怯沒什麼意義,到了下麵實力才是唯一的資本。隻要你的拳頭大,做什麼都是對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不管你願不願意,現在這種局麵下你就是唯一的決策者,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決定就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那個阿山就是個夥計,你找人來入夥明天通知一下就行,你要在自己心裏就把自己當成這一夥人的頭兒,懂麼?”
我點了點頭,這才問道:“也不知道這兩撥人到底什麼來曆,要是明天阿山不同意他們入夥怎麼辦?”
胖道士嘿嘿笑了一聲,反問道:“你真的以為咱們今天這一出都是偶然麼?”
我茫然地看了一樣胖道士,說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一直在監視我們?這次遇上是他們故意安排的?”
胖道士嘿嘿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假如咱們遇上的那個攤主是故意把那東西流出來的呢?”
我有些不明白,那小攤主看上去並不像是這行的人,況且他故意把貨流給我們卻並沒有入夥,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
胖道士見我不明白,接著說道:“如果那件東西是阿山故意流到那個攤主兒手裏的呢?如果他早就知道有人跟著咱們,想用那件東西把他們引出來呢?”
我心裏突然明白了一點,但是阿山為了把這兩撥人引出來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值得麼?而且他怎麼能保證那件東西不會被其他牆串子先買到呢?
我直接向胖道士問道:“他們怎麼保證那東西肯定會被張佳佳買走呢?”
胖道士仍舊略有深意地看著我,說道:“你真的以為那小夥計是想讓她們買走那東西麼?你看他急忙忙追出去就知道他們的計劃出了問題,想立刻把那東西追回來。”
我頓時有些發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胖道士卻接著說道:“那小夥原本是直接從那兩個人手裏搶過來,但是當他發現憑他自己想從這兩個人手裏搶過來根本不可能,那時候的環境又不方便當著我們的麵把他外麵散出去的耙子招呼出來,這才同意他們兩個入了夥。”
我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果然跟胖道士說的差不多。不過我卻不明白阿山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目的,隻好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東西其實根本就是他們的,這家夥故意流出來讓外麵的人自己現身?”
胖道士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我想那個小夥計當時肯定是發現了劉家那夥人,但是又沒辦法把他們找出來,這才用你手裏的這把魯班鎖故意把它們引出來。隻不過半路殺出來的那小丫頭破壞了他的計劃,我想他原本的意思是想讓你把那東西買下來。”
我聽後有些疑惑,既然是為了把劉英那夥人引出來為什麼要設計讓我買下它呢?
胖道士好想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道:“你以為那小夥計就這點心思?他這麼做一是想考考你的眼力,二是想讓劉英那夥人跟咱們起衝突,探探咱們的底兒。如果咱們實力不濟吃了虧,他再出來賣你一個人情。可惜他這計劃全讓那小丫頭給攪和了。”
聽到胖道士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原來這個不怎麼哎吭氣的家夥手段倒是不少。不過他這一頓算計完全都落了空,看來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點了點頭,這才像胖道士問道:“依你看,他們誰是可以信任呢?”
我原本是十分認真地在問胖道士,不過這時候蘇淺和胖道士全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就好像我剛剛說的不是一句話而是放了一個屁,又臭又響的屁。
我被他們兩個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胖道士這才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我以為你會長進一些,卻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天真。你要清楚,我們現在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那些人全都是不值得信任也是沒必要信任的。”
胖道士說的這句話其實我也明白,不過我現在還做不到時時刻刻去提防身邊的所有人,我隻能點了點頭就沉默了下來。
胖道士和蘇淺見到我沉默下來全都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走了出去。就在我有些意興闌珊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間裏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有些奇怪地接了起來,裏麵卻傳來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