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聲音有些嘲弄的說道:“年輕人,你還是嫩了,你可知我的那個寵物乃是仙池孕育而出的靈犬,怎會被你輕易打死,以你現在這等實力,別說打死我這靈犬了,你倒可能先累死!”
仙池孕育的靈犬?那是什麼東西,仙池又是什麼地方,這些全都是我不知道的,不過從這人的語氣中可以聽的出,他實力不俗,且遠在我之上,於是我的態度也變得緩和了許多。
“那個,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不過現在晚輩礙於身體不適,就不下地為您施禮了,還望您不要見外”。
那人憨笑一聲,說道:“你這小子倒還明些事理,知道卑躬屈膝,也罷也罷,看在你是道家子弟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了”。
而隨著這人的話音,我看見一道灰影從門口飄了進來,也正是這個時候,我才看見此人的真實麵目,真人白發白須,滿臉皺紋,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子,身材不高,一身灰袍,在我麵前飄然而落。
不錯,我沒有看錯,是飄進來的,就衝他飄落的這個身法,不難看出此人絕不簡單,沒準是個隱藏的世外高人。
這個老人滿臉壞笑的看著我,為什麼要用滿臉壞笑來形容,因為他的這幅長相實在讓人難以恭維,尖嘴猴腮的樣子,無論怎麼看都是一臉的猥瑣。
“前——前輩!”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毛。
“咯咯咯,好一副天生修道的好軀體,隻不過卻被你白白給浪費了”那老者笑道。
知道他這是瞧我修為太低,故意言之,我老臉一紅,不知說些什麼好。
沒想到這老家夥竟然從身後拿出了馬教授給我的那個拂塵,在手裏顛了顛,說道:“法器也是個好東西,就是在了不會用的人手裏,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可惜可惜~”這老人一副哀歎的樣子,看的我有些不爽,但是我又不能反駁,隻好低頭不語。
這個老者歎了口氣之後問我:“我見你竟會用出神火令,想必你與徐初的關係定然非比尋常吧?”
徐初?那不是我爺爺師傅的名字麼,也是就我的祖師爺,我的三昧真火確實是在祖師爺那裏學來的,不過此時我不知道眼前這個老者是否與我的祖師爺相識,若是聽說過我祖師爺的名諱還好,要是真的跟我祖師爺認識的話,那麼這個老人也太可怕了,他活了不知道多久。
在不知道眼前這人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我斷然不可能說實話的,隻能信口胡謅道:“什麼神火令,我不明白前輩你所說的是什麼,那隻不過是我隨便弄出來的罷了,更不認識您所說的徐初”。
我一臉無辜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個老家夥會不會相信。
不過我說完這些話之後,這老家夥露出的一絲冷笑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老家夥好像完全不信我剛才說的那些話。
“哼!本座修煉百年,怎會是你這黃口小兒可騙!”那老頭冷笑著。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聽他自稱本座,而且還說已經修煉了百年,那麼有一點可以說明,要麼他是個妖,要麼就是仙,反正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人。
我咽了口吐沫,強忍著驚訝的神色,恭敬的問道:“不知前輩是——?”
那老頭清了清嗓子,聲色正經的說道:“吾乃長白山仙雲洞灰三爺!”
我一聽他這話,心裏更是驚愕無比,這老頭竟然是鼠仙!也就是東北地仙之中最神秘的的一脈,他說他姓灰,而且又在洞裏修煉,肯定是地仙無疑,於是我更是一副恭敬的樣子,現在的樣子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恭敬,地仙之中本沒有惡仙,而且他們修煉的及其不易,所以看了地仙我還是無比的尊敬,並且還是最少見的鼠仙。
“小的眼挫,不知是地仙老爺,剛剛多有得罪,還望您不要見諒。”我恭敬的不能在恭敬了。
灰三爺笑著摸了摸我低垂的腦袋,慈祥的說道:“徐初徐大師對我有點化之恩,你能使出神火令便一定是他的後人,我怎會加害於你,你小子倒還有心,還知道個人心隔肚皮,不敢對陌生人說出徐大師的實情也是好事,我怎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