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有些茫然的曹國新,對他低聲的說道:“曹局長你認不認識一個穿著藍色上衣,綠褲子綠鞋的男人,大約三十對歲”,我把這個鬼的大致外貌形容給曹國新形容了一下。
曹國新愣了片刻,對我說道:“什麼男人,我哪知道你說的是誰?”
我又看了一眼那個男鬼,對它使了個眼色,那隻鬼有些不解的看著我,並未說話,我眼睛一瞪,念動口訣,刹那間,手指便燃起了神火令。
那隻鬼看了我指尖的三昧真火,有些害怕的向後縮了縮,忙道:“我叫金大山”。
我點點頭,對曹國新說道:“他叫金大山”。
我看著劉運和曹國新正瞪大了眼睛的看著我,忽然想起來剛才自己竟然當著他們兩個的麵使出了神火令。
我連忙收回了燃燒著的三昧真火,笑著說道:“哎呀,這是個魔術而已”。
曹國新輕咳了一聲道:“那個,你剛才說誰?”
我忙道:“金大山!您認識麼?”
聽我說出這個名字,曹國新開始是沉思片刻,隨即瞪大了眼睛問道:“誰?金大山?你怎麼會知道他的?”
我有些猶豫的說道:“這個…有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曹國新說道:“但說無妨!”
我剛要把他背上趴個鬼的事說出來的時候,劉運忙說道:“等會,等會,咱們到車裏去說吧,在外邊站著不累麼”。
聽了劉運的話之後,我們幾個就上了那輛之前在我過來的勞斯萊斯。
上了車以後,曹國新對我說道:“現在你可以說說了吧,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金大山的”。
我幽幽的說道:“是他自己告訴我的,你不是總肩膀疼嗎,如果我告訴你的背上趴著一隻鬼,這隻鬼就是金大山,你會相信麼?”
我這話一出口,曹國新的反應倒是不大,反倒是劉運夫妻二人,急忙的下了車,拔腿就要跑,我連忙叫住了他二人,說道:“你們別害怕!這不是有我呢麼”。
看來劉運真的是被之前的鬼給折磨怕了,雖然說沒跑,但是依舊站在車下,不肯上車。
在車下對我說道:“那…那小樂你趕緊把這隻會給滅了吧!”
我點點頭說道:“這個是小事,不過這之前得問問曹局長是怎麼回事吧?”
大部分的鬼是不會依賴浮在人的背上的,我爺爺跟我說過,鬼趴在人的背上常年跟隨,也不吸食陽氣,隻是簡單的跟著,並不會帶給人多大的傷害,所以見到了這種鬼最好不要徹底消滅,應以度化為主,而這種鬼跟著的主要原因就是直接或間接的被那個人給害死了。
曹國新深邃的看著我,說道:“金大山是個可憐人,那年我剛從警校畢業,被分配到一個鎮子上當一個小警員,而金大山就是我破的第一個案子的罪犯,他偷了一間工廠的廢鐵,原本沒多大罪,可是我們逮捕他的時候他竟然要逃跑,我們就追,可能是我那時候年輕力壯,追上他的時候竟然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本以為可以順利的抓到他,哪成想,金大山不知道在哪撿了個鐵棒子要打我,我那時候也害怕,掏出槍就…”
曹國新說到了這,並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看著金大山,他正看著曹國新,眼神中有些怨恨。
“那一槍是不是打在了右臉頰?”我問道。
曹國新點點頭,又繼續說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那間工廠的老板拖欠金大山的工資沒給,而金大山也是為了他母親的病才去偷鐵換錢的,其實我一直很愧對於金大山,唉要是當初他不跑的話,也不會死,唉,如果真如你所說,金大山在我背上的話,那我就跟他說句對不起吧。”
“聽到了吧,人家誠心的向你道歉了,畢竟是職責所在,這些也都是命運的安排,你就看開一點,投胎去吧!”
見我這詭異的樣子,曹國新有些冒了冷汗了,低聲的對我說道:“那個,小…小樂同誌,我背後真的趴著隻鬼麼?”
我笑了笑道:“您不信?”說罷我向金大山遞了個眼色,示意他表現一下自己的存在。
這金大山倒也實在,狠狠的捏了曹國新的肩膀,疼得曹國新哎呦了一聲,額頭的冷汗頓時更多了。
“我…我信了”。曹國新忙道。
我又示意金大山,他倒也聽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又安靜的趴在曹國新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