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鄭邪有點疑惑,但並沒有太過於詫異,因為對他來說,竹永月雖然還能像以前那樣給他帶來一些壓力,但也僅僅隻是一些壓力而已,他不會在對這個人恐懼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實力的提升,更是因為他如今的變化,如果竹永月再施展那個強大的真術,鄭邪完全有信心看透那個真術到底是這麼回事。
盡管鄭邪不是靈道鏡,不是真天鏡,甚至連感悟都沒有,但得到了真玄老祖所述說的真相,得到了青神與離的力量,得到了雪魂靈神的傳承後,他心靈也逐步得到的升華,簡單來說,那就是他的修煉之路,已經不限於傳統之路了。
而如今的他,修為看上去雖然還是望天境圓滿,但他的實力卻是進入到了另一個層次,一個真玄大陸從古至今從未有人達到的層次。
雖然這個層次鄭邪自己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可他卻敢確定自己如果再對上沈源這種半步真天鏡的修煉者,那麼他就算不借助真玄老祖之力,他也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可以贏下來,而若是對上真天鏡的修煉者,他也可以展開一係列的逃跑策略,不至於像上次那般連逃都逃不了。
“你一直在這裏?”鄭邪緩了緩心神,平靜的問道。
但聽到鄭邪的這個問題,竹永月眉頭一挑,並沒有直接回應鄭邪,他先是看了看下方崩塌的山林,又感受了一下鄭邪身上的一些氣息變化,心神微動之間,便仿若有了一些明白:“看來……這小子又得到了一些機遇啊!”
竹永月自然不是一直在這裏,他隻是剛好在這個時間點來臨罷了,因為即使他是真天鏡的修煉者,他也會對遠古強者感興趣,所以如果他在的話,可能雪魂靈神的傳承就不是鄭邪的了。
再是三息過後,竹永月就搖頭道:“不是,我隻是來找你的。”
“嗯?”聞言,鄭邪目光一閃,似有遲疑之色,但很快他就接著回道:“找我?找我做什麼?”
“上一次我不是說過了嗎?”竹永月麵色平靜,直言道:“你在我的手中活了下來,我便給你一次接觸我女兒的機會,所以我這次來……自然是給你機會的。”
“機會?”鄭邪懵然。
“沒錯。”話到這裏,竹永月左手一揮,便是拿出了一塊古銅色的令牌,然後將其扔給了鄭邪,隻是鄭邪接到手後,看著令牌中間所刻的那個“劍”字,他的心中卻是更加疑惑了。
竹永月解釋道:“一個月後,我的女兒將與帝劍族的少族長舉行訂婚儀式,在這個儀式之中,你如果能夠擊敗那位少族長,你就能夠帶走我的女兒……”
“帝劍族在冰原的中心之地,你手中的令牌,便是進入那個中心之地的必需品!切記!你隻有這一次機會,若是你敗於那位少族長之手,那麼就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女兒了。”話語一落,竹永月便在冷漠之中,身影一動,直接消失在了鄭邪的眼中。
鄭邪也沒有去理會竹永月的突然到來,又突然離去,畢竟竹永月是天玄地鏡的守護者,在這個天玄地鏡,他做到任何出留,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帝劍族……嗎?”鄭邪麵露認真之色,隨後便是苦笑一聲,道:“嗬!他在那,她也在那,看來這個帝劍族我是不去不行了啊!隻不過在此之前,我還需要適應一下自己的力量,好好的準備準備,以免出現一些意外。”
……
帝劍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似乎是和真玄老祖一個時代的家族,所以也隻有那個時代的其它家族才知道帝劍族的存在,而放眼現在的真玄大陸,經曆了歲月的洗禮後,從遠古一直生存到如今的族群,滿打滿算也剩下三個了。
這些遠古家族自然不是指西虞那些類似於部落的村子,而是真正的隱藏真玄大陸的傳說中家族,也隻有這些家族,以及修為在真天鏡以上的修煉者,才有資格接受到帝劍族的邀請。
真玄大陸之東,天玄地鏡的某個一望無際的竹林之內,就有一個家族,其名為竹天族。
而此刻,竹天族後地,唯一一個沒有竹子的山峰之巔,一位身穿青衣,和藹可親的老者,正與一位長相秀氣,書生打扮的英俊青年交談著。
“明白了嗎?”青衣老者眼露慈祥之色,問道。
“明白了!這一次我一定會用實力讓大伯知道,在這一代的修煉者之中,我竹心才裏最強的人,一定會讓大伯清楚的認識到,表妹能夠嫁的人,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別人。”這個名為竹心的青年,十分硬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