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無色,無感,如果想防禦這個攻擊,從表麵上來看,應該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發現隱藏在其內的道力,因為它不是自然產生,而是由道境修煉者施展而出,所以一定會存在著相應的力量波動,隻不過這種波動很輕,很微妙,如同不存在,而想要感受到這股力量波動,就必須要比白衣女子強大,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鄭邪自然不可能比白衣女子強大,兩者無論是境界還是力量都相差了很大一截,兩人的程度根本就不對等,所以鄭邪要想贏下白衣女子,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不過這裏麵有個變故,那就是這種“不可能”,隻屬於真玄大陸,因為鄭邪修煉的是真玄大陸的力量體係,那女子修煉的也是真玄大陸的力量體係,而若是有不屬於真玄大陸的力量出現,或許就能改變這種情況,而邪天蟲所產生的邪氣,正是不屬於真玄大陸的力量,也就是鄭邪此地唯一可以起到變故的變故。
正是如此,在那無之攻擊,快要接觸鄭邪之時,鄭邪的眼眸陡然一動,借用周圍的邪氣翻滾,似終於察覺到了這道攻擊,因為邪氣並沒有像之前的黑洞一樣,被那白衣女子的無之力給抹去,所以在這一刹那,終於發生了一件令那白衣女子意想不到的事情。
轉瞬間,鄭邪目光一動,毅然之色閃過,快速運轉了五行黎墨術,利用五行之力直接組合成為了一杆五色的長槍,再隻見他額頭青筋暴起,右手握槍,毫不猶豫的讓邪氣覆蓋在了此槍之上,最終他忍著巨痛,猛的對著自己的左邊方位,擲出了這杆長槍!
“什麼?!”在某處看著鄭邪動作的白衣女子,陡然驚呼不已,如果現在可以看到她的花容,那她肯定是訝然萬分,因為她很清楚鄭邪所反擊的方向,正是她所施展無之攻擊的方向,因為這個方向,也是她藏於空間的所在之地。
頃刻之中,六色長槍呼嘯破空,直接震碎了虛空,使得天際都轟鳴作響,隻是在它飛馳不過一半,它就如同撞到了什麼東西一樣,頓時爆裂開來,使得餘波驟起,化為了颶風席卷四方。
下方的山脈震動,刹那被抹成了平地,上空的天際在轟隆之中,也是不停的在炸裂,直至化為一片片碎片,如空間碎雨一般降臨於地,饒是以真玄大陸的自我恢複空間能力,都無法徹底的將它們迅速的恢複,可見兩人的這次力量對擊,已經達到了影響世界規則的程度。
許是因為餘波之力太強,那化為了虛無的白衣女子,不得不從虛無中顯露,也不得不運轉自己的道力展開防禦,可即使她進行了防禦,也無法徹底的安然無恙,她的嘴角漸漸的溢出了一絲鮮血,想必是在這股餘波之中,受了一點傷勢。
而與她想必,鄭邪可就慘多了,本就失去了一手一腳的他,在餘波來臨後,隻能勉強的用邪氣抵禦一部分,剩下的餘波幾乎全部與他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使得他噗呲一聲,吐出了一大口灰色的鮮血,整個人皮開肉綻,如同一個血人一般,甚是可怖。
且不止如此,餘波的強大,也將他周圍的邪氣衝散了不少,如果他想重新將其聚集,絕對要費上一些時間。
然而他卻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為這個瞬間對他來說,乃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重創白衣女子的最好機會。
他,終於看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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