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天木果斷的否道:“這隻是第一個問題所延伸的新問題而已,從本質來說,這個也是第一個問題而已。”
“這麼啊!那這個延伸的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嗎?”鄭邪再問。
“絕對不行,你若不回答,我現在就將你做成人彘!”天木惡狠狠的說道。
這可讓鄭邪內心一驚,冷汗再冒,但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天木的回答,所以也沒有太過於緊張,隻是突然說道:“修煉界中,或殺人不見血者,或陰險狡詐者,或詭計多端者,這些人都為了生存,為了自己而不得不如此……”
“可天寒月卻不一樣,她是為了別人,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一直都在考慮別人,而他考慮最多的那個人就是宗主您了,正是如此,她不惜用性命維護我,但說實話,她是在維護宗主您啊!因為她是不想看到您活在過去的罪孽中,希望看到您的新生……”
“但是宗主你好像不知道這一點,而她也沒有打算讓您知道,或許她比您更加明白,您為她所付出的一切,所以她才想要用雙倍來嚐還給你,這就是她的好……”
“盡管外表冷漠,盡管有些強脾氣,盡管有些笨裏笨氣的,但是她就是一個好人,一個為了家人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好人,隻是這一點……他的家人不知道而已!”
話語一落,天木心神一動,竟是在瞬間沉默了起來,因為鄭邪說的很對,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到過天寒月的好,也正是如此,他才會不明白天寒月為何耗盡心思的阻止自己的計劃。
他真的很了解天寒月,單單是父親這個身份,單單是從小看著天寒月長大的經曆,他就已經可以獨占鼇頭了,可是了解一個人,不代表看懂了一個人,畢竟了解也可以是自己的認為的,而不是自己所了解之人所認為的。
同時,看到天木沉默,鄭邪外麵冷靜,內心卻是在發麻,甚至都有點害怕,因為他所說都是胡謅的,他從未與天寒月交過心,也從未真正的知曉了天寒月的想法,所以他隻能將他從天寒月身上所看的一些事情,用那精煉的演技加強大的語言組織能力,進行組合和排列,達到讓對方相信他的程度。
但鄭邪不知道,相比於天木這個所謂的父親,他這個不熟的人其實更加容易看穿天寒月的本質,因為父母往往容易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將自己的孩子潛意識的定格,認為自己的孩子就是這樣的,認為自己的孩子隻能是這樣的。
例如一個人喜歡讀書,可在某次意外下,他展露出了較好的武功基礎,那麼他的父母就會認為這個人隻能學武,而長期以往,他們就會認為這個人學武是自願,這個人學武很開心,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因為相比於學武,這個人更喜歡讀書。
父母看不到的東西太多太多,而在某些事情下,他們也不會去關注自己的孩子,不了解自己的孩子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如果孩子向他們提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們就會覺得自己的孩子變了,在這種情況下,即使那個東西是好的,他們也不會允許。
所以了解與看懂,這是兩個不同的感念,外人可以看懂一個人,正如一個人朋友,知曉這個人真正想要什麼,而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一般。
天寒月的情況正是如此,她隻想讓自己的父親脫離以前的罪孽,好好的活下去,但天木所看的卻不是這樣,他覺得天寒月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他覺得天寒月是故意的在找茬,所以才產生了一些不可避免的麻煩。
“原來如此,不是我不夠了解,而是我……沒有看懂她嗎?”默然中,天木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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