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我的父親很清楚,歸雲天與天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從中不做點手段,最後會查到那個人身上,而這個真相,誰又能夠承受呢?”天小花苦澀道。
“你們的世界,我也許不懂。”鄭邪低喃道。
“所以……”此時,天小花的花容陡起一絲哀求:“所以算我求求你!不要插手這件事了,好吧?”
可鄭邪卻是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我拒絕。”
“什麼?!”聽其語,天小花一愣,又一驚。
“因為……太幼稚了。”
“幼稚?”天小花有些懵然。
“沒錯,就是幼稚,擅自將別人的承受能力歸於高或者低的範圍,以為自己什麼事情都能夠承擔,這種人太自以為是了,所以你不必再說,這件事我管定了!”鄭邪眸子微動,突露一絲認真的說道。
許是鄭邪的這種表現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所以天小花一時間還真沒有反應過來。
而同時,鄭邪也恢複了一些氣力,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將木床上昏厥的天寒月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然後便一言不發的走向了白閣一層。
“等等!”天小花叫道。
“還有何事?”鄭邪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隻是輕聲問道。
“我……”此刻,天小花明明想說些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就好像有一些話語,像魚刺一般卡在她的喉嚨。
“沒話嗎?那就這這樣了。”鄭邪你喃喃,接著便帶著天寒月繼續向著一層走去,隻剩下了天小花一人,默默在這個第二層看著他們。
直至鄭邪的身影徹底無蹤,天小花才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而就在這一刻,歸雲海卻是從第三層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
隻是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一直待在某處,看著鄭邪與天小花一般,唯獨不知阻止他的小紅和小黑怎麼樣了。
“算了吧!”來臨後,歸雲海搖頭道。
“我隻是在擔心……”天小花秀眉微皺,歎息道。
但還沒有等她說完,歸雲海就再度說道:“還是不要去擔心了,因為擔心也沒有用,而或許,也隻有他能夠阻止這件事情了”
聽到這裏,天小花神色再顯複雜,直至一會兒後,她才苦笑一聲:“沒想到,我們魑天宗的事情,居然隻能依靠一個外人,真是諷刺啊!”
“不!你說錯了,從原則上來說,他也算是魑天宗的一員,甚至還是執法堂的一員,所以說……他不能算是外人。”歸雲海糾正道。
“是嗎?在他的心裏,也許從來都沒有認為過,自己是魑天宗的人吧?”天小花說道。
“無所謂了,就像是因果,他來到魑天宗便是因,他摻和到這件事中便是果,我想他隻有麵對了這個因果,他才可能真正的心無所念的離開魑天宗吧!”歸雲海淡淡說道。
“是嗎?那你覺得我姐姐為什麼會選擇讓他幫忙呢?”天小花陡然問道。
而這個問題卻是讓歸雲海略微沉寂了一會,才回道:“可能是因為在他的身上,有著與我們不一樣的東西吧?”
……
白閣第二層到第一層的樓梯共有十八個台階,鄭邪並沒有選擇很快的前往,而是選擇了在途中叫醒天寒月。
這自然是為了保險,畢竟在第一層打架的人,可都是一些靈道境的強者,若是沒有一個擋箭牌什麼的,那麼可能稍微有點力量波動觸及,他就會被滅的連渣渣都不剩。
此外,那些不認識他的人,或者與他不熟的人也許還不會下什麼殺手,可那個天木卻不一樣,天木在婚禮之前就想滅殺他了,所以如果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的站在了天木的眼前,那估計不出幾息,天木就會將矛頭指向於他。
正是如此,天寒月的作用性就極其之大了,而他也不可能讓天寒月以昏迷的狀態去應對天木,因為這並沒有什麼卵用,指不定天木還以為他對自己的女兒,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呢!所以綜合以上所述,隻有能夠說話的天寒月,才能真正的幫到他。
所幸天寒月並沒有受到什麼傷,隻是被封住了意識,許是不想傷害到天寒月,所以這個封印也並不是很強,以鄭邪的實力倒是能夠將其衝破。
沒過多久,腦袋還有點不清醒的天寒月,便漸漸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沒有懸念,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鄭邪,隻是她並沒有覺得奇怪,因為她是打從心底的相信鄭邪會來救她。
緩了緩心神後,兩人便在第九台階上,開始了短暫且必要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