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慢慢的,他閉上了眼,原本隻是想閉目修養的他,卻在無意間陷入到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微風漸起,樹葉回旋,陽光透過雲層,慢慢的照耀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的臉龐,儼然多了一分淡淡的柔和之感,但仔細觀察之下,卻還有種莫名的淒涼之感。
可就在這時,在鄭邪完全不知的情況下,他的身體陡然震動了三次,而每一次,便有一股灰色的波動從他的身上溢出,並且迅速的擴散在了周圍的那些花草樹木之上。
但受到了這股波動後的那些花草樹木,卻是在一瞬間化為了飛灰,如同被什麼東西侵蝕了一般,令此地百米之內,直接成為了灰色的廢墟,包括下方的泥土,包括隱藏極深的蟲子,唯有鄭邪所靠的那個樹木,還是綠意斐然。
所幸的是這股波動隻持續三息時間,也所幸此地隻有鄭邪一人存在,所以他的這種異變並沒有被人發覺,而此時的鄭邪意誌,卻是在無聲無息之中,悄然來到了自己的意識世界。
一座他熟悉的青峰,一處他熟悉的山頂,一片他熟悉的藍天,一個他熟悉的身影。
再是片刻,鄭邪終於緩過了神,隻是下一息,他的麵容就被疑惑覆蓋了,一身灰袍的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頭腦迷糊之中,所有的思緒頓時陷入到了懵然之中,直到他將注意力放在了盤坐在一塊石塊上的黑袍男子上後,他才有所緩解。
“是你叫我來的嗎?”鄭邪眉頭一皺,問道。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這個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可不知為何,他的心神之中,卻是有了一種與上一次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這男子有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
而這個男子同樣看著鄭邪,隻是麵容之上,僅是憂愁之意。
“怎麼了?”鄭邪疑惑,再次問道。
經過了上次的事情,鄭邪知道了自己的身體中,有一個白袍鄭邪,還有一個黑袍鄭邪,前者對自己有著強烈的恨意,後者則是要緩和了許多,而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子,正是黑袍鄭邪。
“唉!”黑袍鄭邪歎了一口氣,回道:“我希望你能夠阻止他。”
“嗯?阻止?什麼阻止?他是誰?”鄭邪更加不解的問道。
可黑袍鄭邪卻是答非所問的說道:“我錯了,我本以為將你引入內心世界,能夠壓製白袍的怨念,雖然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可這種行為,居然讓他有了可乘之機,現在他正在蘇醒,你如果阻止不了他,那麼你將不是你自己!”
然而鄭邪聽的還是一頭霧水,可他並沒有再多話,因為他在隱隱約約之中,好像也感覺到了什麼一抹異常。
“我是你,白袍也是你,可他不是你,他想成為你,我與白袍一直在壓製他,可上一次,他借助你與白袍的那一戰的空隙,打破了禁錮他的部分封印,所以你,不,應該我們,都已經處於很危險的邊緣了,知道嗎?”黑袍鄭邪越發憂愁的說道。
“他是誰?”鄭邪再問。
“他是……”
但就在黑袍鄭邪正準備開口說出那個人的身份時,一聲晴天霹靂頓時響徹在了雲霄,使得天際在眨眼間就變成了灰色,隨後一個灰色的巨臉,如同長在了天空之中一般,陡然就出現在了黑袍鄭邪與鄭邪麵前。
而令人詫異的是這張巨臉,居然也與鄭邪長的一模一樣。
“這……這是什麼玩意?”鄭邪大驚。
隻是見此一幕的黑袍鄭邪,卻是驀然咬牙,神色急忙說道:“糟糕!居然被他發現了!你快走!記住!一定要讓自己完整,隻有這樣……你才抵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