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要認真的澄清一下,能有這些舉動自然不是鄭邪的腦子秀逗了,隻是因為他是窮人,盡管他的空間瓶裏還有不少的真玄石,他也覺得自己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窮人,所以像周曦和寧玉這種凡人,又怎麼能理解窮的奧義呢?
實際上,對於鄭邪來說,那仿若刻在骨子裏的窮,一方麵是在黎墨宗時,被窮的叮當響的黃字一脈的眾人感染,一方麵是他的小時候家裏本身就很窮,正是如此,窮窮聯合之後,他的心態自然是發生了相應的變化。
總之正常的價格在鄭邪的眼中,乃是絕對不可取的,至少要低上一倍,才算是正常的價格。
但說歸說,窮歸窮,在這個地方鄭邪也好,周曦和寧玉也罷,他們還是看到了一些自己心儀的東西,在走到了十分之一的路程時,一把通體金光閃閃,但看上去平淡無奇的梳子,引起了寧玉的注意。
隻是這個梳子的下麵金牌上卻寫著:“上階金花梳,價格三十顆中階真玄石,不還價。”
“哎呀!居然要三十顆中階真玄石,還不能還價……”寧玉有些愁眉的說道。
“金花梳就算是下階的,也不是凡品,更何況是上階的,這個價的話倒也還算公道,你是想要嗎?”周曦似乎猜出了寧玉的想法,最後問道。
“想要啊!我修煉的玄術可是與頭發有關,這金花梳剛剛好配合我的玄術,能夠將我的玄術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但我可沒有三十顆中階真玄石,所以想要也沒有用啊!”寧玉一臉遺憾的說道,目光中更是極為的不舍。
“哈哈哈。”周曦一笑,眸子輕轉間,再道:“沒事,雖然你沒有真玄石,但你可以借啊!”
“呃?借?”寧玉神色一動,好像明白了什麼事情,儼然顯露出了一絲高興,她看著周曦,很是感動的說道:“謝謝師姐,此恩我一定不會忘的。”
語畢,寧玉就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而看著這個樣子的寧玉,周曦先是一愣,然後就反應了過來,她連忙回道:“不不不,不是找我借,而是找他!”
話到這裏,周曦直接指向了前方不遠處的鄭邪,可這一指,寧玉就立馬有了愕然,也有了強烈的疑惑,愕然是因為大師姐居然會讓自己向這個也許是三人中最窮的師弟借真玄石,疑惑是因為大師姐為什麼會讓自己去找他借。
首先是她可不相信這窮師弟會有三十顆中階真玄石,也不相信身為金玄宗宗主之女的大師姐沒有三十顆中階真玄石,其次是從剛剛這位窮師弟對真玄石的態度上來看,就算他真的有這麼多真玄石,恐怕也不會輕易的借給別人吧?
而最關鍵的是自己與他雖然是同門,但卻不是太熟,貿然的去借錢,這真的好嗎?
“有什麼好不好的?”倒是看出了寧玉的想法,周曦再道:“我們大家都是同門弟子,現在在外麵本就應該互相幫助,不就是真玄石嗎?我相信他不會這麼小氣的。”
“這……那……”此刻,寧玉略顯尷尬,心裏似要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但經過了深思熟慮後,她還是向著周曦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那不如大師姐借給我吧?”
聞言,周曦再怔,但在緩了緩後,她就有些無奈的說道:“唉!寧師妹啊!真的不是我不想借給你,而是我白天在屋裏在換衣服的時候,匆忙之下隻拿了雜用的空間瓶,忘了拿專門裝有真玄石的空間瓶,所以……我也愛莫能助啊!”
“呃?”聽到此話,寧玉微疑,可想到周曦在逛街的時候隻買些雜用的物品,基本上沒有買貴重的衣服之類,隻是陪自己不停的試穿,她就好像明白了什麼問題。
“原來……原來是這樣,難怪……”寧玉喃喃。
實際上,試穿自己喜歡的衣服是大部分沒有足夠資金的女子,才會選擇的一個體驗短暫滿足感的辦法,而對於那些有錢的女子,基本上看到了一件,就買下一件,因為女子很多都有一種病,那就是購物欲望太過於強烈,俗稱購物狂。
當然,這種病有強有弱,周曦明顯不是屬於強的那一部分,但從她買的那些雜物來看,這種病應該也不輕,所幸他還能控製自己的購物欲望,若是極端一些的,說不定還會選擇回去拿錢,然後在拚命的買。
隻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最後倒黴的還是男人,這點就不解釋了,全都是痛啊!
再看寧玉,在心靈與情緒的糾結之中,她真的很難過,但她又有一種不買下這個梳子自己一定會後悔的感覺,所以最後,她還是拉下了麵子,來到了鄭邪的麵前。
而見到寧玉,本來繼續觀察著物品價格的鄭邪,緩緩的將視線轉向了這位美少女,一會兒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便輕聲說道:“借錢可以,但收利息,按照錢莊的利息來算,每一塊中階真玄石,每個月按十二分之一的價格上漲,看你是熟人,就按十分之一吧!”
鄭邪不奇怪她們為何會知道自己有真玄石,畢竟那個來這裏的飛行玄器,可是他付的費用,即使這大大咧咧的寧玉沒有發現,心細的周曦也肯定看出了自己的腰包,因此……
其實呢,以他的性格是萬萬不可能輕易的借錢的,可正如周曦所說,大家都是同門弟子,又一起在外麵,如果不互相幫助,怎麼說也過意不去,但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去幫助,他的心裏也會有坎,所以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收利息,絕不是因為他覺得收利息以後可以賺錢之類,他以自己的人品保證,絕不是這樣的。
可聽到鄭邪如此爽快的說出可以借自己的錢,又如此厚臉皮的說出要收利息後,寧玉倒是有些懵然,也有些不爽,但更多的還是理解,故而在一頓莫名其妙的百感交集後,她歎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好吧!我同意了!”
“嘿嘿!”鄭邪愉快的笑了一聲,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一個算盤,再問道:“感謝理解,那麼請問這位客人,不不不,寧師姐是要借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