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柳心會選擇黃香來當爭奪者,他心裏也是十分的清楚,原因很簡單,內選最後進入決賽的人,除了他自己外,現在也隻有黃香和天姿,那麼這最後一個名額,也自然隻能讓她們兩個人來爭奪,這很合理,也很正常。
直至不時之後,她終於出現了。
一如既往的紫衣加身,一如既往的平靜,一如既往的簡簡單單,隻是花容的眉宇間,多了一分憂鬱,讓看向她的人,感受到了一絲悲意。
第一眼看到天姿的,自然就是一直盯著前方的鄭邪,他嘴角微微一笑,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可見他表麵上平靜,內心卻是擔心不已。
第二眼就是黃香,她雖然詫異,但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因為她早就想到了這個人可能是天姿,更因為鄭邪與天姿是否有關係,隨便的在穀內查一下就基本上就清楚了。
首先是在內選的時候,天姿為了鄭邪怒懟南宮雅,許多人都看在了眼中,而後來在醫樓等了三天的事情,更是被很多人都知道了,屆時還成為了眾人一時的談資,所以黃香是不想知道都不行啊!
而最後看向天姿,就是天真無邪的蘇沐,她什麼都沒有想,也什麼都沒有做,如同一個鄰家小妹妹看到了某個陌生人一般,有些小小的懼意,但更多的還是好奇。
此外,天姿第一眼看到的也同樣是鄭邪,隻是她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波動,直至看到黃香和蘇沐,她才秀眉一挑,停下了腳步,似有了一絲不解。
隻是對於天姿的這種反應,鄭邪自然有預料到,可秉承著不插手的關係,他沒有去解釋蘇沐和黃香的事情,隻是說道:“走吧!時候已經不早了。”
語畢,鄭邪就轉過身,走向了小亭邊的路上,而黃香和蘇沐也是隨之跟了上去,其中黃香還在暗中瞥了一眼天姿,那敵意的心思儼然顯露無疑。
天姿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她不會認為這是鄭邪找了兩個女子來故意氣她的,所以念頭一轉後,她就想要了唯一的一個可能性,隻是她非但沒有感到麻煩,反而還鬆下了心。
可能對她來說,如果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安然的走過這一段路的話,那麼她的心裏肯定會有些芥蒂,因為她本來沒有想過讓鄭邪幫她,但出於心裏對鄭邪的那份感情,她還是來到這裏,而現在那種芥蒂她不會再有了,因為有了對手,幫助的本質也就改變了。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好好的爭奪這個名額吧!”柳心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然後便也跟了上去,隻是她沒有與鄭邪或是黃香並列走在一起,而是與蘇沐走在了一起,許是她也察覺到了,蘇沐的威脅是最小的。
而看到天姿跟來,鄭邪心裏再次放下了一塊石頭,許是柳心能夠理解,真的是太好了!
……
從凰女穀到食天族的路程,以鄭邪等人的速度,大概需要五天左右,幸好他們都是生決境,擁有了飛行的能力,不然的話,腳步行駛那就要更久了。
而沿途基本上都是山脈密林,很少有湖泊水脈,景色也還算是不錯,加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他們這一路都比較平靜。
另外,他們也會在休息的時候,聊一下食天族的事情,畢竟對即將要去的地方有個了解,也是無可厚非的,萬一遇到了麻煩,至少不會顯得突兀。
再說一說黃香,作為一個女人,她燒的一手好菜,與鄭邪的考野味不同,她做的都是上等佳肴,因為在以前她勾搭男人的時候,學習了各種各樣的技能,這做飯,那是基本中的基本。
正所謂套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得套住一個男人的胃,從這一點上,黃香倒是滿分,連她現在的對手天姿,也沒有吝嗇誇獎。
黃香平時躲避追殺時,經常在山林中居住,經常習慣性的攜帶做菜的工具,而做飯的那些活,她儼然全包了,因為在這四個人當中,除了鄭邪還會一點基礎之外,蘇沐小妹妹和天姿大小姐,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會做飯。
實際上,這裏山清水秀的,野獸也不多,鄭邪並沒有多少用武之地,加上這幾人都是那種舍不得凡間之食的吃貨,這才在沒有辦法之下,輪到她來秀廚藝了。
行走第二天,某處山林間的小草地,一張製作精美的四方桌,與四個古檀色的椅子,正安安靜靜的放在此處,前方還有一個勉強能看的臨時廚房。
而在那個四方桌上,有著六菜一湯,分別是土豆燒雞、紅燒肉、糖醋排骨、麻辣豆腐、蔥爆牛肉、虎皮青椒,以及一碗紫菜蛋湯,全部都是簡單的家常家。
這是第一次黃香給三人做飯,雖然是全部都是簡單的家常菜,但色香味簡直就是完美到無可挑剔,弄得坐在四方桌東位的鄭邪,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坐在南位的天姿也是動了動眉頭,坐在北位的蘇沐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些菜,還把細嫩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裏。
現在身為主廚的黃香還沒有來,所以他們也還不能吃,隻不過也沒有過多久,黃香便帶著最後一碗清蒸鱸魚,慢步來到了餐桌,放下了手裏的菜,緩緩坐在了西位。
一時間,餐桌上沒有一個人說出一句話,氣氛不知為何變得詭異了幾分。
見到這幫家夥如此,黃香微微一笑,環視了一圈後,才說道:“怎麼?你們都不吃嗎?放心吧!這些菜裏麵沒有毒,不信的話,我可以先吃。”
話到這裏,黃香很是自然的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很是自然將筷子放到了土豆燒雞的碗裏,很是自然的夾起了一塊沒有骨頭的雞肉,很是自然將這個雞肉送入了口中,在嚼了幾下後,又很是自然的咽下下去。
而鄭邪三人,那是全程觀望,從黃香動筷子夾起雞肉,一直到她咽下雞塊,皆是目不轉睛,如同在欣賞一個美麗的女子,在跳一個精彩的舞蹈一般,充滿了莫名其妙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