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第二個人,倒還真成了問題?”黎墨很是苦惱的喃喃。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就讓吳晨或是袁傑其中之一去吧,雖然他們現在的實力隻在原生境圓滿的程度,但現在還有三年的時間,我相信以他們的資質,應該可以達到生決境的程度,畢竟他們還是有潛力的,不能忽視他們啊!”白木說道。
“嗯?”聞言,黎墨思索了一會後,再次歎息道:“若是沒有辦法,那就隻能這樣了。”
可就在他們已然有了決定的這一刻,一個聲音卻是從黎墨殿外,帶著三分冷意,六分怒意,外加一分若有若無的調侃之意,很是洪亮的傳了進來:“你們這樣不太好吧?這種事情,我身為黃字一脈的脈主,理當插一腳啊!”
……
天玄地境有一處險地,在北部地帶與南部地帶的交界處,這裏沒有天玄地境常見的山林,隻有一些青草連綿萬裏,而在此地的中心位置,卻是還有一間茅草屋,茅草屋的前麵種著一些蔬菜,後麵則是養著三隻豬,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田園人家。
隻是本應是休息的深夜之時,一位身穿粗衣,長相平凡的老者,卻是從茅草屋裏,慢慢的走了出來,隻見他略有所思的看著天際,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事情。
倒是不時,又有一位平凡的老嫗,也走了出來,她看了看老者,隨後帶了一件衣裳,走到了老者的身邊,將衣裳披在了他的身上,隻見一幕,溫情斐然。
“天氣冷了,不要感染風寒了。”老嫗關切的說道。
“哈哈哈!不會的,這天上地下,除了你之外,還沒有人能夠讓我生病。”笑著,老者握住了老嫗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老嫗也沒有反抗,隻是依偎在了老者的懷中,故作氣意的說道:“都老成這樣了,還不正經。”
“你這話就說錯了,不是不正經,是不想正經,這麼快快樂樂的與你生活,才是我最大的滿足……”可說到這裏,老者的神色似乎變得有些無奈了幾分:“唯獨每五百年一次的六大勢力競選,讓我有些厭煩。”
聽著這句話,老嫗一怔,隨後才說道:“煩什麼呢?畢竟能夠主持這場競選的人,整個天玄地境也就隻有你了,除非你想違背當初與他定下的約定,否則你隻能繼續做下去。”
“唉!”老者搖頭歎息:“罷了罷了,反正五百年才有一次,隻是花費幾天時間,隻要不影響我們的身後,倒也無妨。”
“嗯。”老嫗點了點頭,但下一息,她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沉吟了一會後,便是問道:“對了,我們的孩子怎麼樣?”
“她呀?最近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想必是已經找到了當年救他的那個人。”老者儼然有些抱怨的說道:“這個丫頭,有了別人就不管我們這兩個老人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嗬嗬。”老嫗一笑,說道:“這也不能怪她,畢竟我們也不可能看住她一輩子,她自己的路,還是需要你自己去走才行,至少相應的自由,我們還是要給她的。”
“隻有自然會給她,隻是希望她不要玩過了就可以了。”老者忽然語重心長的說道。
……
凰女穀,院子。
柳心並沒有入眠,而是等著鄭邪。
鄭邪剛剛踏入院子,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時,也恰好看到了站在前院的柳心。
夜中,明月,星光,四目相對,安靜片刻。
“有事?”鄭邪率先問道。
“感覺怎麼樣?”柳心反問道。
“好地方,男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就是你徒弟有點不喜歡我。”鄭邪誠實的回道。
“哦?那你還幫你脫困?”柳心再問。
“不是你說的嗎?男人對女人要好一點。”鄭邪淡然的說道。
“是嗎?我怎麼沒見你對我怎麼好啊!”柳心半天玩笑的說道。
可這話鄭邪聽著就不樂意,他說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可是救了你兩次耶!這還不算好?”
柳心淡淡的回道:“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隻能算是恩情,不能算是對我好。”
“嗯?”雖然想反駁柳心,但鄭邪卻是想不出反駁的理由,沉寂了一會後,才回道:“好好好,不算就不算,以後對你好可以吧?”
看到鄭邪的這番模樣,聽到鄭邪的這些話,柳心倒是沒有再扯什麼好不好,隻是突然笑道:“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又想起了你變成女人,穿女裝的樣子了。”
聞言,鄭邪頓時有了氣意:“喂喂喂!這個梗你可以玩一年是吧?”
“不不不,一年不夠,起碼要很久很久。”柳心回道。
“你!”這些越發的無奈了,可他依然沒有辦法,許是不想再提什麼女兒身和女裝之事,他果斷轉移話題,說道:“喂!你大半夜的將我堵在這裏,應該不是為了嘲笑我吧?”
見鄭邪有了認真,柳心也收起了笑意,她說道:“當然不是,嘲笑你隻不過是其中一件事情而已。”
“哦?那還有什麼事呢?”鄭邪特意問道。
恰好,柳心也不想繼續拿鄭邪的女人身和女裝之事來取笑,所以她也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說道:“你可還記得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當然記得,難道說……你現在就要提嗎?”鄭邪念頭一轉,再問。
“沒錯,我想讓你代表凰女穀出戰競選!”柳心突露嚴肅的說道。
可她的話卻是將鄭邪搞的有點不明白了:“出戰競選,什麼競選?”
這時,柳心忽然抬頭望天,負手而立,雙目微眯,氣勢很足的說道:“六大勢力,五百年一次的大競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