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間客棧,還是那個天字一號房。
徐天琴靜靜的坐在凳子上,鄭邪站在窗戶邊,倒也不愧是天字一號房,這個位置看月亮剛剛好,隻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卻有些不對勁。
“我真的……不能跟著你嗎?”徐天琴神色糾結,一隻看著鄭邪的目光中更是透露著複雜,許是這般,她沒有忍住自己的心情,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然而鄭邪還是歎氣,他沒有直接回答徐天琴的問題,隻是說道:“這裏很危險,或者說,整個修煉界都很危險,所以你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這裏,回到你父親的身邊,否則像今天這種事情,以後肯定還會接二連三的發生。”
聞言,徐天琴心中一顫,她知道鄭邪沒有說錯,她更知道鄭邪所說的這些話,真的是為她好,可女人有些時候,在有些事情上,就算嚐過了該嚐的苦頭,也絕不會輕易的放棄,許是如此,她的堅定之色再起,回道:“我下次不會讓你救了!”
“不是救不救的問題!”鄭邪突然插話道:“經曆了這麼多事,你應該明白的。”
此言一出,徐天琴的雙目中陡然有了些許的晶瑩,一股真正的痛苦之感充斥在了她的心中,雖說不是肉體的傷害,但她的真的很痛很苦。
感情是一把鋒利而又美麗的刀,女人拿著,男人也拿著,雖然這把刀會幫助男人和女人對抗外敵,可有時候,它卻會傷害到所愛之人,或是自己。
尤其是當這把刀被男人放棄,女人又撿起了男人放棄的刀,從而變成擁有兩把刀時,那麼女人就更加容易傷害道自己,因為雙手握住刀的人,是沒有辦法牽手,也沒有辦法令人信任的。
徐天琴很可伶,因為鄭邪從來都不曾對她有過感情,所以也從來沒有過這把所謂的刀,可她卻自以為是鄭邪有這把刀,所以也自以為鄭邪丟棄了這把刀,後又以為自己撿起了這把刀,而實際上,這把刀根本就不存在,亦或者說,這把刀隻是她的。
獨角戲很難唱,正是如此。
“我希望你明白,你離開荒域也許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本來就想離開荒域,你想看到這個世界,你想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故而才走出了屬於你自己的腳步,這才是最初的想法,我隻不過是你的過客……”鄭邪說道。
“不,不是的……”徐天琴低聲喃喃,略有哭意。
鄭邪繼續說道:“我和你相見不過幾次,就算其中有緣分相扯,也隻是有緣無分,我相信你絕對明白這一點,我也相信我們的訣別會讓你走上更好的道路,因此……如果你還堅持自己的想法,那麼就應該繼續走下去……”
徐天琴秀眉微挑,依然沉寂。
“當然,凡事無絕對,哈哈哈……”似乎想讓氣氛變得輕鬆一些,鄭邪忽然一笑,說道:“其實像你這種大美女,絕對可以吸引到很多人,尤其是像我這種年輕旺盛的男人,所以我也並不是不欣賞你……”
“呃?”聽到這裏,徐天琴嫣然一怔:“隻是……欣賞嗎?”
“也許這樣說對你有些殘忍,但我並不想騙你,我現在對你的確隻有欣賞,但我可以答應你,如果有一天你的世界改變了,或者說,哪天我們能夠在真玄大陸的某一處偶然相遇了,我會給你真正的答複……”
“畢竟人是會變的,如果那個時候,我也變了呢?”說到最後,一直看著月亮的鄭邪,許是為了照顧徐天琴那脆弱的內心,儼然給出了一個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生的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