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四起,一道左右兩邊望不見頭,高約百米左右的巨大土牆,慢慢從地下升起,然後直接擋在了鄭邪的麵前,轟隆之中,土地炸裂,場麵可算是壯觀。
“什麼!?這特麼也太誇張了吧?”鄭邪眸子一縮,在這個如城池圍牆的土牆麵前,他儼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感。
盡管鄭邪知道這個土牆肯定是千垚創造,也知道這是對方用來阻止他逃走的,但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這百米的高度,鄭邪無法單靠瞬步就能越過,就算能夠越過,越過的時間也足矣讓千垚追上。
且更加絕望的是在個土牆的兩邊雖然看不到盡頭,可若是細細的觀察,倒是能夠發現它的形狀赫然是一個大圈,也就是說,現在的鄭邪已然相當於是籠中之鳥,隻不過這個困住他籠子,並不是普通的籠子,而是絕對的牆牢。
“這個玄術是牢土城,平常是不容易發動的,必須要提前三個時辰,不停的往地麵注入玄力,才能夠在三個時辰後發動,可以說我為了不讓你逃走,也是費了很多心啊!”趁著鄭邪被困住之時,千垚也是從空中飛到了此地,並依舊淡然的說道。
“好大的手筆!”看到千垚來臨,鄭邪強製性的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雙目微眯的說道。
“哈哈哈!這是必須的,畢竟據我所知,你之前就從生決境修煉者的手中逃脫過,所以我自然不會大意,若是弄巧成拙,那麼我可要後悔了!”千垚說道,語氣不變。
“弄巧成拙嗎?”鄭邪低聲。
而千垚則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好了!閑聊到此結束,那麼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要我幫你呢?你放心,如果你要我幫你,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愉快,保證一點傷痛都沒有,也算是我對你的尊重了,如何?”
“嗬嗬!”鄭邪反笑,說道:“那我還真的謝謝你了,但真的很遺憾,我覺得最後死在這裏的人,不一定是我,也有可能是你啊!”
聞言,千垚眸子一動,似有了一抹異色,實際上,若是其它的原靈境修煉者說出這句話,他肯定嗤之以鼻毫不在意,可被鄭邪這個將荒域鬧得天翻地覆之人說出,他的心裏還是有點忌憚的,因為鄭邪的從容,讓他的心,有些不舒服。
千垚盡量保持淡定,說道:“如果你有本事,就使出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來將我擊殺!”
聽到這裏,鄭邪收起了笑容,他並沒有說謊,他的確還有辦法解決如今的困境,不是上階爆炸符,也不是暗藏的什麼玄術,而是錦囊,柳心在與他分離時,送給他的三個錦囊。
其中兩個錦囊早已被他打開,得到了一些符紙、丹藥以及玄術的修煉方式,可最後一個錦囊,他遲遲沒有打開過,因為柳心說過,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打開,所以他一直都留著。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沒有人會來幫他,他也沒有多餘的手段與生決境的強者多抗,所以他唯一的辦法,唯一的依賴,就是這個錦囊。
“柳心前輩啊!靠你了!”暗想著,鄭邪冷汗冒起,不過隨之就揮動了左手,再隻見他在微微的顫抖之下,慢慢的取出那個白色錦囊。
此外,看著鄭邪的動作,看著那個白色錦囊,千垚也是下意識的提起了心,以致其全身都戒備了起來,雖然他有能力打斷鄭邪取出錦囊,但他的好奇心卻使他沒有這樣做,可能他真的是想知道鄭邪有什麼後手吧!
於是乎,鄭邪將錦囊拿出後,便帶著三分緊張,七分期待,緩緩的將右手伸了進去,又漸漸的將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隻是一個對折了好幾次的小紙條,這倒是讓鄭邪和千垚有了一些詫異,儼然有些不敢置信,許是如此,鄭邪在拿到紙條後,也是立馬在錦囊裏麵重新翻了幾下,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但無奈的是裏麵已經空無一處。
隻不過對於此刻的他們來說,就算是一個如此簡單,如此普通的小紙條,也有可能是決定最後的關鍵,所以他們還是沒有輕易的鬆心,鄭邪也在凝重中,開始恢複這個小紙條。
而不時,鄭邪便將紙條完全複原,然後看向了上麵寫了一句話——我親愛的小邪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突破絕境,走向人生巔峰,成就美好未來,要努力哦!
沒錯,就是這麼一句話,就是這麼意外的一句話,就是這麼令人捉摸不透的一句話,就是這麼令人覺得一句話,使得此刻的鄭邪,足足在原地愣了五息左右,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變成黑色,一股難以言明的氣憤之感,充斥在了他的心中,他好無奈,他好痛苦,他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