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有沒有想我啊。”
沒有沒有沒有,我心裏已經默念了這兩個字不下一萬遍了,可是我的表情卻是與此相反:“吆,這是哪位大爺啊,好久沒來了呢,可想死人家了。”某位不知道是不是名人的人曾經說過,對付不要臉之人的唯一方法,就是比之更不要臉。此刻我正賣命的踐行著這句真理,這副良藥。
果然宋意心很給麵子的狂吐了一陣,他的演技還是很有的。
“好了啦。”還是唐適這小美女及時止住了宋意心,然後向我微微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接著又向屋裏其他人微微一笑,算是都打過了招呼。
瞧瞧人家,什麼叫女生,唐適就叫。我是唐適,我為女生代言。
“ok,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去老地方吃飯還是。。。”楚雲嶽說要晚會兒來,江煙也是,楚雲嶽現在的工作重點已經不是我們小店了,幹回他老本行去了隻是偶爾來幫忙。這兩個被工作纏身的人啊。
還沒等我說完,他們就嚷嚷著老地方老地方老地方,都是七八點鍾的太陽,都是祖國鮮嫩的花朵,都是新一代的大好青年,怎麼在吃這一領域,這麼不懂創新呢。八成是被我感染的,對此我表示深深的自責。
於是我們一群人就浩浩湯湯的向老地方進發了。我很納悶為什麼他們明明知道就算先來純真討論吃什麼最後還是會去老地方吃,為什麼還非要跑來純真一趟呢,雖然純真不是很遠,可還是有些距離的吧。對此,我隻能認為,我的魅力或者純真的魅力太大了,不論這兩種情況中的哪一種,我都好高興啊。
老地方是我們要去的餐館的名字,就坐落在學校的旁邊,與學校小南門隔街相望。好像每個學校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幾個小門,然後由小門延伸出一條小街,至於小街上的店鋪,當然是以吃為主了,不崇尚吃貨的年代,都有民以食為天的古話,更何況崇尚吃貨的現今呢。老地方就坐落在這樣的一條小街上。當初我念大一那會兒,老地方還沒有很大的店麵,可是小小的店裏卻總是擠滿了我們這樣的食客,沒有多少錢,嘴巴又很饞,於是價錢很好味道很好分量很足服務又很熱情周到的老地方就變成了我們外出覓食的首選。老地方是一對夫妻開的,開始的時候是一家夫妻店,丈夫掌廚,妻子招呼客人,姓張,我就張叔張嬸的喊他們。後來慢慢開大了,現在算是高端大氣上檔次了,又雇了一些廚師和店小二,聽口音聽得出都是他們老家的人,現在孩子也接過來了,是個靦腆而又懂事的男孩,周末的時候常常會看到男孩幫忙,很瘦,竹竿似的,每次調戲完他我都有一種負罪感,節操何在啊,但是下次我還是會調戲,負罪感什麼的都丟一邊去。
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找了個包廂就開始吵著點菜。現在這裏有包間有空調,大夏天的舒服多了,可我們大學那會兒,沒包間,就一個空調還常常不開,老風扇吱呀吱呀的轉。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偉大,放暑假他們都不來給我壓榨隻能壓榨我自己了,臨走時我還掏銀子給他們踐行,尤其是在看他們爭搶著點了一大堆食物的時候,我有一種踩椅子撞空調的衝動,我四下觀察過了,一個包間裏好像就空調最貴,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撞空調情節隻限於我的yy,現實中沒有可行性,為了降低損失,餐桌上的我,隻好露出我的真麵目了,以至於吃到後來陳信襄都被我嚇到了:“照你這吃法,我們家以後會不會被你吃窮啊。”這家夥,說話要注意時間地點場合的不懂啊,果然,他們幾個本來胡吃海喝生怕慢給我的,聽到這句話,齊刷刷停止了嘴裏的活計向我行注目禮,眼神裏先後閃過驚訝邪惡的笑以及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些字句。
後來我被灌了酒,不是很多,可是鑒於我那可憐的酒量,我還是變的迷迷糊糊,迷迷糊糊中我隱約記得最後是陳信襄付的錢,我吵嚷著要去付錢,可是他卻先我一步,我好像知道後還罵他說我有卡可以打折的你知道不,說的很大聲,弄得店裏人都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劉白那幾人早躲得遠遠的假裝不認識我,可是陳信襄還要扶著我,要忍受我給的難堪。所以嘛,就不能讓我喝酒,酒量酒品都太差。
回到純真後,陳信襄給我做了杯醒酒茶,哄著我喝下時,我就覺得我醒了,他這樣的一個人,張揚,無賴,大大咧咧,痞裏痞氣,卻為了我,學著細心,學著嗬護,學著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也許,他真的能給我我想要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