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是我另一個朋友,美女,冷豔美女,我想拉她下水來著,可是,鑒於她人現在不在這座城市,她負責一個項目到外地去了現在還沒回來,我又沒心情打電話跟她敘舊,於是,我打消了現在打電話給她的念頭,等她回來再說。
我看了看窗邊的大次二次三次,大次二次三次是三盆仙人球,開業之初我們仨為了裝飾店麵同時也為了開業大吉什麼的買的植物,當時我們也考慮了其他更有意境的植物,可是鑒於我們都不是太會打理植物的人,生怕那植物死了,於是她倆買了這三個仙人球,當祝賀我開店的禮物送給了我,說什麼就跟咱之間友情似的,然後又買了一些供觀賞的植物,不過其他植物的錢,是我付的,還請她們吃了飯,怎麼著也得把店的外貌工作做好啊。然後,我們用吃飯的時間給它們起了這麼個大氣的名字,我起的,跟農村以前孩子叫二狗一個道理,好養活,她們買仙人球送我,不也就是這麼個意思嘛。
不過當初還真買對了,大次二次三次現在長得,那叫一個生猛啊。
她們還有很多子孫,店裏的趙小米唐適倆丫頭還給那些子孫擺了造型,旁邊的幾盆仙人球,就跟人家那盆景似的,就是物種換了。那倆丫頭創意以及審美還不錯,仙人球區域常常引得客人留戀駐足。
好吧我又扯遠了。
把玩著手機,還能打給誰呢。
要不,玩會遊戲或者看會小說《挖草日記》,歇歇?
被趙小米還有劉白發現我會死的很慘的,他們倆絕不是善類。
考慮到後果,我把打開的電子書又默默關了。
“有沒有收拾好啊。”我是資本家,我是剝削階級,我從來不否認。雖然我即將要剝削我自己。但是擔了這個名就不能不做事兒啊,哪怕到最後時分,也要做好資本家的樣子,就像現在。
明天宋意心還可以過來幫忙,撐撐場子,後天,沒人,大後天,小拚,再往後,,,算了,腦袋好疼,先回家睡覺再說,妖孽那邊還沒回話,說不定妖孽就是轉機呢,哈哈,好像我最不缺的就是盲目而又強大的樂觀。
阿信,拜托,讓妖孽回我好消息,拜托了,愛你。
我在睡前對著牆上阿信的海報做了以上祈禱,然後我一瞄窗外,好像一顆星閃了幾閃,現在的小星星,小心髒也太脆弱了吧。
然後我蒙著被子就睡了,睡了一會兒沒睡著覺得實在太熱,又把被子退下去了一點,還是熱,無奈隻好又把腿伸出來,她們都說我睡相不好,其實那是她們不了解我,我隻是,舍不得我的被子,而天氣又太熱而已。那你要是皮炎濕疹什麼的,你還能裝淑女多久啊。
還有,你不要說我迷信阿信,想我以前哪場考試,什麼大風大浪之前,我哪次不是拜托阿信的,人家阿信不介意就行。
早上醒來,已經八點多了,天氣晴好,也許是昨晚那顆星星的作用。像以往每一個早晨一樣,爸爸媽媽都上班去了,桌子上擺好了千篇一律但是我百吃不厭的早飯,我就是這麼好養活的一閨女,爸媽能有我這麼一閨女真是福分。可惜我這樣的想法沒有辦法灌輸給我老媽,我老媽總愛跟我嘮叨你看看人家的孩子,怎樣怎樣的,江煙還有小拚來我們家玩,走了以後我媽還會跟我說,你看人家江煙小拚,什麼什麼的,企圖拆散我們之心如此明顯,不過我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姑娘,我媽的那點嘮叨已經對我沒啥殺傷力了,從小到大,我要是還不習慣那我不成豬了,人家說習慣要21次才能養成,才21次啊,我媽這樣嘮叨我,都沒法計算多少次了。不過我就愛吃我媽做的飯,所以這樣的嘮叨自然沒法趕走我。
三下五除二,橫掃飯桌千軍。匆匆吃完飯,騎上我的小黃毛,也就是我的小電驢,我給它起的名字,直奔《純真圖書館》。妖孽還沒給我回複,除此之外,這個早晨還是蠻討人喜歡的。
“做陣來軋車,做陣來軋車。。。。。。”哼著小曲,i‘mcoming。
推開窗,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這時候這條街路上人不多,更襯得粉牆黛瓦的韻致,我喜歡人不是很多的時候,雖然這樣不會給我帶來更大的財富,但是卻從另一層麵滿足了我更高層次的要求,我不愧是一個內外兼修的新世紀新女性的代表啊。
開店要做的事情差不多做完了,趁著這會兒沒什麼客人,我仔細的去cd架子旁挑選今天要放的cd,就《人生海海》吧,那個年紀的他們,沒有現在的沉穩,睿智,卻有著屬於那個年紀的張狂與不羈,好像未來沒有什麼可怕的,有什麼,就放馬過來吧。
這樣想著,仿佛店裏沒有夥計也變成了一件不算是什麼事的事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說最近學生都考試,而學生又是主要客戶群,因為考試他們肯定會減少光顧小店的次數,正好給了本店一個機會為接下來的暑假高峰期做準備,而這樣的準備我想我是可以應付過來的,最多辛苦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理性的分析過後,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中午一點鍾,宋意心準時來到了小店。
“早來一秒會死啊。”他放下書包的間隙我惡狠狠的小聲對他吼,我不能大聲吼,因為此刻店裏坐著幾個客人,數量少但絕不能忽略,但是我真的很想大聲對他吼,於是我隻好臉上做足憤怒可怖的表情,希望以此來讓那小子知道我不是hellokitty。
“會的,老板娘。”那小子放下書包,給了我一個貌似純天然無公害似乎經過iso9000質檢的大微笑,可是我是不會被他的表象所迷惑的,於是我踹了他一腳然後說:“快點穿好圍裙洗手過來啊。你要餓死我啊。”現在是北京時間一點多幾分鍾,距離我上一次進餐已經有五個多小時了,肚子早就餓扁扁的了。
“你的飯,給。”
宋意心這小子,嘴是貧了點,人是滑了點,可是做事倒也還利落,也還蠻靠譜。
“我說老板娘,我這明天也得閃人了,你找到人沒。老板來不來幫忙啊。”宋意心饒有興趣的盯著我進食。
惡趣味。。。。。。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板個屁啊。”
剛剛上麵誇他的話,一並收回。
“就襄哥啊,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還不。。。。。。”
“想死還是想死還是想死啊。”
有宋意心在,日子就不得安寧。
可是,那個妖孽竟然還不回我電話,是死是活你倒是吱一聲啊。
沒事玩失蹤有意思啊。
下午的時候店裏忙了一會兒,有一些老顧客來看看書喝喝咖啡,也有一些年輕人,來買了些書或者明信片,然後在我們的留言本上安靜寫下他們的故事。
這裏的時光是慢的,在千百個飛速前進的日子裏,也許我們真的很難改變什麼,可是偶爾坐下來,數一數陽光的韻腳有幾格,落雨的節奏有幾拍,偶爾慢下來,讓心事得以沉澱,滌蕩出歲月的美好,然後再繼續前行,會不會就更有勇氣。
匆匆吃完飯,店裏客人不多,隻是陸陸續續的有些人來,宋意心也應付的過來,於是我便義不容辭的露出了我資本家的一麵,平時店裏夥計夠的時候,我可是輕易不上陣的。平時我是屬於半幕後的那種,盡量創造更多的機會讓他們鍛煉,拋頭露麵,拋頭顱灑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