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琪聽著淩玥的話又仔細的瞧了瞧淩玥略顯蒼白憔悴的臉,心中飛快的盤算著,淩玥這小賤人竟是要不行了麼?摔了骨折也不至於落下這種遺症啊,難道是說……
“找大夫看了沒有?”壓下心底的疑問,秦琪麵上依舊裝著熱情。
“還沒……”淩玥吃力的吐露兩個字。
秦琪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神有一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
淩玥不動聲色的望著秦琪,然後將眼珠子轉了轉去看秦涵,虛弱道,“三姐姐是被父親解了禁足麼?”
秦涵此刻正是安靜的端著茶盞喝茶,冷不防聽見淩玥這句話,心裏埋著的那根刺猛一脹紮的她痛恨不已。
三月禁足,都是拜淩玥所賜,她還好意思問!
她被關在院子裏一月半有餘,眼下好不容易得了法子脫困,這小賤人上來就戳她痛腳,秦涵握著茶盞的手暗地裏寸寸捏緊。
“是。”
秦涵努力壓抑下心口的怒火,瓜子臉上綻放出一抹風輕雲淡的淺淺笑容,“若不是解除了禁足的緣由,今日也不會特意趕來看望四妹妹的。”
淩玥迷離的眼睛看著秦涵那臉上的虛偽笑容,明明心底是恨自己恨的要死,麵上還笑的如此溫柔逼真,不得不說她的城府與心機比秦琪重多了……
不過,秦涵上次可是犯了偷取書房機密出賣秦淵的重罪,依著秦淵怎麼可能會半途消了怒火放秦涵出來?
而且剛解了禁足就特意來探望自己,她對秦涵而言可是仇人,哪有樂嗬嗬屁顛屁顛來看望仇人的?
若是有,也畢事出有因……
淩玥扯了扯虛弱的唇角,無力道:“大哥大婚在即,父親也是該放三姐出來幫襯母親一些事宜的……”
秦涵點頭依舊默默含笑,“妹妹和父親說的話到是一點都不差,正是因為大哥要娶嫂子,父親才特意免了我的處罰。”
淩玥暗暗冷笑,她不過是順手扔個台階照顧秦涵的臉麵下套罷了,倒是沒想到她竟順著台階下了。
嗬,秦斌大婚,能幫襯蘇氏隻能是府上有經驗的嬤嬤丫鬟,同時調動掌管大小事宜的官家議事,哪裏用的上不諳世事的小小庶女?
蘇氏現在看見誰都心煩,你秦涵若是真的貼上去,隻能是給蘇氏添堵增亂,何來幫襯之說?幫也是幫的倒忙吧?
事出反常必為妖,那狐狸尾巴悄悄露出了……
秦涵放下茶盞起了身,緩步走到淩玥床前,笑的諂媚與虛假,“四妹妹無精打采,是不是不慎染了風寒發燒了?”
柔柔的聲音似一股清風鑽入淩玥的耳朵,眼睛微微閉了閉,再張開就見秦涵已彎腰俯身,將一隻芊芊素手搭在了淩玥的額頭上,似是為她試探溫度。
一線開的死魚眼睛隻能看到頭頂上秦涵的一張臉,這種傾身的姿勢與角度令淩玥看到的視物有限……
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可一時間又說不明白哪有有異樣。
“額頭不燙,卻喜好昏睡,四妹妹需要看大夫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祖母又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