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將頭偏向一側,悶聲道:“下次,不會輕易妄動了。”
轉眼又是過了幾日,一切都風平浪靜,秦府沒有任何人來找淩玥的茬。
如此,淩玥便呆在屋裏每日翻看從六姨娘那裏搬來的書,不得不說書中所記載的內容無一不是令淩玥大開眼界。
冥冥中,心裏感知六姨娘並非普通之人的意念又增強的很多。
合上書,淩玥迷蒙的眸子閃著晦暗不明的東西,一些東西在腦中交織像是在努力的勾勒著什麼,可她得到的影像全都是模糊不堪的,想也想不透徹,看也看不清楚,一旦她越發想要努力的去探知迷霧後藏著的東西,她的頭就會越發疼的厲害,尤其是在眉心正中,那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逼著她不去思考。
起了身,淩玥在屋內遊走一圈,隨後將視線定格在腰間的那塊奇異的玉佩上,伸手摸了摸,那人許久是未曾來過了……
伸手在桌上捏了綠油油的蚱蜢,淩玥輕車熟路的叩了叩它的眼睛,便聽見裏麵傳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三國大軍會盟逐鹿,叟麵而解調,言,不可戰。
川國曰:不戰割城十五座,以為賠。夏國曰:不戰錢帛五千騎,以為貢。秦國曰:不戰留書乞降,以為臣。
叟曰:不戰,比酒,酒烈者,則為勝。割城十五座,錢帛五千騎,留書乞降,效忠為臣。
三國曰:大可。
川國有酒青花甘霖,抓一鼠,灌之。越一盞茶時,鼠醉,悠然而倒。
川國使臣大喜,曰:吾國酒烈,無可比也。
夏國有酒白川玉溪,抓一鼠,灌之,越半盞茶時,鼠醉,悠然而倒。
夏國使臣大喜,曰:吾國酒烈,無可比也。
秦國有酒名為燒刀,抓一鼠,灌之,鼠飲之無恙,奔回鼠洞。
川夏二國其問:何為?
秦使淡笑:莫急。
果,未幾時,鼠由洞奔出,手拿巨石,大呼:貓何在?貓何在?吾與之拚也!
兩國大歎:服。”
聽完,淩玥勾了勾唇角一笑,想來連續聽了多天的笑話,唯有今天這則感覺有些好笑。
是以,淩玥多日不曾再見那輕薄她的人,可卻是自從那日之後她每天都能聽到那人用蚱蜢傳來的取樂笑話,那人說是不在,卻又是無時不刻都在。
淩玥扶額,這人真是好笑,以為每天弄這麼個笑話來就可以消除她內心想要將他砍了的衝動麼?
攤開掌心,綠油油的蚱蜢便是磨蹭著它的翅膀然後一躍而起,從洞開的窗戶飛了去,至於去哪裏不用想也是去神秘人那裏裝新笑話去了。
淩玥看了一眼窗外,見滿院子裏的花枝樹木都係上了紅綢緞,再過三天便是除夕了,這將是她六年來第一次充滿無比希翼的新年。
相信三天後的年夜飯,一定是美味佳肴,瓊漿玉酒,熱鬧非凡,且好戲連台……
微微牽動唇角,淩玥幽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