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一兩平方米的大爐子,我撿了個離我最近的爐子,在灶房的角落,找到許多幹柴,這火從哪來呢?
這時,媚姨走到我的身邊,伸開手,遞出火折子,我詫異的看看他,她調皮的衝我眨眨眼睛,神情頑皮如孩子。
順利的在灶裏起火後,我又把灶房裏找出來的米,倒進了大鍋中的水裏。
飯做好後,我把粥盛在碗裏,用勺子舀起後,輕輕吹了吹,送到媚姨嘴邊,媚姨開心的吃著送到嘴邊的白粥,看著媚姨滿足的表情,我的心也生出絲絲的滿足於心疼:“火折子從哪來的?”
媚姨頭都沒抬:“他。”手指著空無一人的門口。
慘淡的月亮下,門口呈銀光色,空曠而滲人。
我揉揉雙臂上層出不窮的雞皮疙瘩,雖然我是一個現代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我的世界觀是無神論的,可是科學也沒有證明,世界上絕對沒有鬼!
我快速的拿起碗勺,我的包袱,拉起媚姨,二話不說向自己的臥房走,似乎察覺到我的緊張,媚姨噤若寒蟬跟我走,走著走著,我發現,我根本不熟知會臥房的路,於是讓媚姨帶路。
可是坐在後麵,又覺得有倆隻眼睛盯著我看,於是拍拍媚姨:“你走後麵,給我指路。”
終於走到臥房後,我的汗幾乎已經沁濕後背的衣衫,攤在床上,望著小桌旁站著的媚姨,指了指碗裏的粥對媚姨說:“你自己吃吧!”
媚姨一臉不情願:“我要你喂我!”
我揉揉鼻子閉上雙眼:“我累了,不管。”
媚姨賭氣的喊道:“你這麼對我,雷公爺爺做雷劈你的!”
我嗤笑:“我又不是樹。”
媚姨不解的撓頭:“樹也是我的孩子嗎?”
我撇了撇嘴:“你有不是森林,樹怎麼會是……”
說著說著,我渾然一驚,什麼意思,難道,我是媚姨的女兒?或許,她的頭腦不清醒,隻是順嘴胡謅而已。
我猶疑的開口:“我是你的孩子。”
媚姨歪頭看我,好像不明白我為什麼有這樣的問題,點點頭後,拿起碗,自己吃了起來。
我如遭雷擊,我竟然是她的女兒?這就能說的通,為什麼一個神智不甚清醒的人,在這個羅衣教裏,會有這麼高的地位,原來竟是教主木落雪的母親!
現如今怎麼辦,難道我要帶著一個精神失常的大齡女人行走江湖?看著正在狼吞虎咽的媚姨,我在心裏暗歎:這根本不現實!
可是如今我占用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卻拋下人家精神失常的母親,實在是太不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