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掙紮了好久,終於睜開沉重的雙眼,這一覺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她覺得自己又蒼老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蕭錦茫然的回憶著,自己這是在哪兒?
她慢慢的坐起來,疲累的靠在枕頭上,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她恍惚想起閉上眼最後一瞬看到的那個黑影,是夢嗎?
她下床,穿著拖鞋向著門外慢慢走去。不過早上六點,走廊上已經有不少人來往。蕭錦茫然的坐在病房旁邊的長椅上,渾身使不上勁兒。
林陸河提著早餐,遠遠看見蕭錦耷拉著腦袋,軟軟的靠在長椅上,像隻受傷的貓。聽見腳步聲停在自己身旁,蕭錦疲憊的抬起頭,一看是林陸河,她強忍著倦意,站了起來,一臉燦爛。
“我怎麼在醫院呀?”她伸手接過林陸河的早餐。“哇塞,還有營養早餐呀,生病果然有福利!”
“昨天發燒體溫一度飆到42度,難怪今天不記得自己怎麼來醫院了。”林陸河笑說。“進去吧,快吃點早餐。”
“好,餓死了!”
吃了幾口,實在是沒有胃口。林陸河看著蕭錦一勺一勺的微笑的吃著,他想不明白,這個女孩為什麼要強撐,為什麼不能撒嬌任性的告訴他,她不想吃。僅僅是不想辜負別人的好意嗎?
“我去讓醫生來看看你今天怎麼樣。”林陸河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好,謝謝。”
看著林陸河出門,蕭錦無力的癱軟在床上。林陸河從門上的窗口回頭看了一眼蕭錦,沉默的蹙起眉頭。
手機響了起來,是陳靜。看來林陸河已經通知陳靜了,蕭錦告訴母親不用擔心,她一會兒就回去。
醫生告訴蕭錦要再掛兩天鹽水,問題不大。
坐在車裏,蕭錦大大咧咧的笑著說:“我這個病人的待遇果真不錯呀,不僅專車接送,而且還是寶馬。”蕭錦沒開口問林陸河是不是照顧了她一夜,這是一個不那麼幹脆的話題,她不習慣。
“作為答謝,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在那麼大的雪裏坐那麼久?”林陸河盯著前路,靜靜的問道。
“文藝青年在故作姿態唄。”蕭錦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林陸河看了蕭錦一眼,沒在追問,他輕笑了兩聲,算是跳過這個話題。
陳靜昨天接到林陸河電話時吃了一驚,擔心女兒生病是否嚴重,但想到林陸河這樣照顧女兒,說明兩個人相處的還不錯,心裏又不由得暗暗高興。
陳靜輕輕推了推女兒的肩膀:“怎麼樣?”
“沒事兒,不嚴重。”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你跟林陸河怎麼樣?”
“媽,不帶這樣的啊,完全不顧我死活。”
“有陸河照顧你,****哪門子心呀。”
蕭錦懶得搭理陳靜,躺在床上繼續睡覺。蕭然已經酣睡,蕭錦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心裏泛起一陣溫暖。
林陸河送蕭錦回家之後,給陸秋瓷掛了個電話,說中午回家吃飯。
一進門,陸秋瓷高興的合不攏嘴。
“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兄妹兩個都知道回家的路了。”陸秋瓷接過兒子手中提的禮包。“又買的是啥呢?”
“自己看看唄,是不是特別想我啊,媽。”林陸河撒嬌的抱起陸秋瓷,陸秋瓷不再年輕的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媽,靜伊也回了?人呢?”
“在你爸書房呢,你們兄妹聊聊,我繼續做飯。”
冬日陽光斜斜的落在書房烏木桌麵,林靜伊享受的靠在椅子上,眼睛微閉,長睫毛撲閃,林陸河笑道:“果然是我的妹妹,怎麼看都漂亮。”
林靜伊懶懶的睜開眼睛,大而無辜的眼睛楚楚動人.“哥,你太自戀了。”
林陸河不打算同妹妹繞圈子。“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
“哥,你是不是取向有問題,不問自己妹妹過的怎樣,倒關心起男人來了?”林靜伊調戲林陸河道。
“我的取向還有待開發。”林陸河挨著林靜伊坐下,隨手抽出一本書,隨意的翻著。
“哈哈,哥,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學長嗎?”林靜伊笑聲如歌。
“還沒死心呢?也奇怪,有我妹妹這樣的大美女天天屁顛兒屁顛兒跟著身旁都無動於衷,是不是取向也有問題呀。”林陸河玩笑道。
林靜伊輕推了林陸河一把,“亂說什麼呢!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他收到自己手心。”林靜伊眼底滿是堅定,她看上的人,怎麼會讓他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