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虞終於上前了一步,聲音平靜的道:“我們此刻還在這裏,這就是我們的決定!”
王治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激動,看來當初借給他們水精,還是明智的,修真終究也是人,大多數還是講情義的,他兩步上前,握住了張錚的手,用力的搖了搖道:“張大哥,謝謝!”
除了一句謝謝,王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隻不過把水精借給了他們用用,實際上也沒什麼損失,可他們現在這樣的選擇,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巨大的冒險。
鄭馨葦手裏拿著一根雪糕,舔了兩口道:“啊呀呀,這倒是好男人啊!看的老子都要熱血沸騰了!”
本來嚴肅而溫馨的場麵,瞬間被她的一句話給破壞了,王治也順勢笑了笑,鬆開了張錚的手,大家就在各自找地方,在客廳裏坐下了。
大家坐椅子,坐板凳,坐沙發的都有,唯獨鄭馨葦坐的東西有些奇怪,那是無涯都的老虎,一頭凶猛的大老虎此刻看起來比一隻貓都溫順,任由著鄭美女隨意的蹂躪著,甚至都不哼一聲。
而稍遠處的無涯都,一臉的苦相,盤坐在地上,一會兒看看自己的老虎,一會兒又看看更遠處的尤琪。
王治把在場的人挨個的看了看,母親王熙菱,未婚妻代曉葦,表妹王梓歆,尤琪,一屋子看來,差不多有二十人了,把偌大一個客廳都快擠滿了。
這些人裏麵,有自己至親的親人,也有虛情假意的愛人,更有莫名其妙跟著自己,搞不清來由的外人,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此時能坐在這裏,就應該算得上是浣花嶺的人了。
看著他們,王治原本微弱的信心,終於逐漸的膨脹了一點,他幹脆把定魂盤裏的錢佳他們,還有杜飛全都叫了出來,這一來,整個客廳就更加的擁擠了。
王治正準備說話,湯致遠卻慌張的站了起來,而剛從鎮魂令裏出來的杜飛也突然眉頭一皺,看著他道:“你居然在這裏!”
他們兩居然認識,這倒是巧了,不過看他們現在這樣子,顯然沒有故人突然相見的驚喜,反倒是一份刻骨的仇恨,王治立刻問道:“你們認識?”
有了王治這個老板問話,兩人都扭過了視線,杜飛一臉的怨憤,狠狠的說道:“大人,就是這個湯致遠殺的我,他還夥同我的情人,兩個人陰謀陷害!”
“你胡說!”湯致遠立馬吼了起來:“老大,這是他自找的,他不但玩弄了趙敏,最後甚至還害她吸了毒,那次他甚至……”
“是那個婊‘;子自找的!”杜飛也毫不相讓,怒吼了起來,王治甚至能感覺到鎮魂令裏的鬼煞跟著他的情緒波動,居然也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了。
鎮魂令要脫離自己的控製了?王治心裏一驚,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他立刻站了起來,大聲吼道:“夠了!都給我閉嘴!”
湯致遠慌忙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而杜飛就沒那麼容易服氣了,死死的盯著湯致遠,整個飄忽的身軀都有些顫抖。
王治很不喜歡杜飛這個樣子,此時都有些後悔,不該這樣輕易的將他收進鎮魂令裏,當了器靈,萬一這家夥哪天不受控製,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可是,杜飛已經在鎮魂令裏待了這麼久,都已經融合得差不多了,王治暫時也沒有別的選擇,隻能壓下了心裏換人的想法,耐住性子問道:“杜飛,你先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飛雖然氣得七竅生煙,可對王治還是不敢忤逆的,隻能轉身看著王治道:“大人,你是知道的,我本來是城裏一個幫派的老大,日子多少還算過得去,這個湯致遠,也是我的手下,一直看起來還算忠厚,我也比較相信他,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晚上,這個混賬夥同了我的情人,下毒害死了我,還把我丟在了高速路邊,要不是後來大人你們過來收留了我,我隻怕都等不到今天看到仇人了,大人,我求你,給我報仇的機會吧!”
原來他們背後還有這樣一段故事,王治倒是沒有著急,現在不管是杜飛,還是湯致遠,都是自己的部下了,而相對來說,王治甚至更喜歡湯致遠一些,至於杜飛,要不是已經入主鎮魂令了,王治還真不好說偏袒誰,他看向湯致遠道:“湯致遠,你有什麼可說的嗎?”
湯致遠看向了王治,然後慢慢的又把視線投向了緊靠著王熙菱坐著的吳嘉,緩緩的說:“飛老大確實是我謀害的,對此我無話可說,隻求大人以後善待吳嘉這孩子,他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