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鄭立凱也是一愣,四周看了看才說道:“不知道啊,剛才還一起的。”
王治幾乎想都沒想就跳了起來,隻是起來得太快,甚至挎包都撞在了桌子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周圍的食客都好奇的看著他,他這時候也不在乎他們的目光了,幾步跨出了餐館,來到門口一看,立交橋的下麵,光影交錯的燈光下,花壇的另一邊,那個火爆的身影,卻顯得極其落寞的飄在那裏。
錢佳背對著他,但是王治卻莫名的能從那個背影上,感覺出一種無限的憂傷。
紫竹這時候也走了出來,而鄭立凱跟在他的身邊,至於吞雲,比誰的動作都快,已經在稍顯空曠的立交橋下了,顯然,它很不喜歡餐館那麼狹小又那麼難聞的地方。
鄭立凱看著孤零零的錢佳,好奇的對王治道:“她怎麼了?”
王治心裏清楚,這是錢佳的傷感地,正是在這個立交橋下,她給了那個男人一巴掌,結果晚上就被那人殺了,一別半年,再回來的時候,有些感觸也算正常。
他一言不發的朝著那邊走去,可是還沒走下街沿,後麵正在炒菜的楊二就叫了起來道:“王娃兒,你的菜還要不要哦?”
王治一回頭,看著他油膩膩的樣子道:“要。”然後又對紫竹說道:“你進去等我,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
紫竹沒有任何的表示,轉身就走回了餐館,倒是鄭立凱猶豫了一下,見王治堅決的眼神,終於也飄回了餐館。
王治走過了街道,來到橋下,錢佳在花壇的另一邊,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急著過去找她,而是來到了以前自己經常坐著等生意的地方,在花壇的邊沿上坐了下來。
半年多沒在這裏坐過了,現在再坐在這裏,感覺確實不一樣了,他倒是真的有些懷念以前那種忙碌而平淡的生活,可惜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他正在感慨著,錢佳就回過了頭來,正好看見了這邊坐著的王治,她愣了一下,然後直接朝這邊飄了過來。
王治也看見了她,她的上半身在花壇上麵,下半身卻在花壇裏麵,這個畫麵讓他心裏一顫,這和當初是那麼的相似,她也是從那個位置,用同樣的方式朝著自己飄過來。
隻是這一次,錢佳並沒有那種暴跳如雷的感覺,而是很平靜的來到王治的身邊坐下,和他一起默默地看著橋下越來越熱鬧的小吃,燒烤,串串,以及過路的行人。
過了好幾分鍾,錢佳才搖晃著雙腿悠悠的說道:“這裏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沒想到半年過去了,我們經曆了那麼多,這裏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王治想笑一下,可惜卻笑不出來,他扭頭看著錢佳那過分誇張的黃色爆炸頭道:“有後悔跟著我一起走嗎?”
錢佳扭過頭來,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才說道:“說真的,我不知道,我甚至忘記了,當初怎麼就一直跟著你走了,現在是誰殺的我,我都快不在乎了,甚至我可能還應該感謝他,要不是他在這裏殺了我,我的一輩子頂多碌碌無為的嫁人生子,就連修真的存在都不會知道的,又怎麼可能知道這麼神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