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想了想道:“這才四個?”
伍常林聽了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指著王治道:“我說你啊,你朋友今天不是才給他們家報廢了兩個麼,你就給忘了?”他說著盯著站在王治身後,斜靠在楠竹上的紫竹道:“你這朋友倒是挺有本事的啊,青木術居然這麼了得。”
王治扭過身來,抬頭看著紫竹,心裏一股安穩便油然而生,不過看紫竹的樣子是不太想說話的,他自己也不想這麼快把紫竹的底給透出去,於是看著伍常林說道:“這次的事情你們怎麼處理?是罰我嗎?可我現在是一分錢都給不出的。”
伍常林擺了擺手道:“罰不罰你我做不了主,也不想知道,邵總鎮那邊已經決定把這件事當做普通的交通事故處理,交給普通事務部門了,可惜我隻會木係的法術,沒辦法修補車廂上那些破洞,所以借口甚麼的,都隻能他們自己去找了,我這次過來,是秉正大人吩咐的,他希望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呆在家裏,盡量不要到處走,現在這周圍或明或暗的聚集了不少的修真,他們的目的雖然各有不同,但相信很少會對你有利的。”
王治臉色變了變,看了看身邊的幾個鬼道:“那,我被囚禁了嗎?”
伍常林繼續嗬嗬笑著道:“談不上囚禁不囚禁的,隻是為你的安全考慮,不要走太遠罷了,我會在周圍保護你,而且秉正爺也會過來,相信到時候你的安全就更能保證了,再者說,今天已經死了兩個人,相信許多人動手之前,都會顧慮一些的。”
王治站了起來,轉身朝著家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我自己的命,自己看著就行了,何況……誰又能保證,你們其實也抱著和那些人一樣的目的呢?”
和伍常林的談話不歡而散,倒不是王治討厭他,而是從在山裏轉一圈回來後,他多多少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趙武林那麼厲害,廊峽山那麼多高手,都不敢收留他,他不相信趙武貞會抱著甚麼好目的來保護自己,看來,要想好好活著,又不受誰的控製,唯一的路,就隻能強大自己了。
晚上依然是爆竹陣陣,煙花閃閃,雖然白天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可是老百姓的日子該怎麼過,還是得怎麼過,和父母吃過晚飯後,王治早早的回了房間,在他的床邊,臨時擺了一個門板鋪成的床鋪,那是給紫竹的,雖然他更喜歡變回一根竹子去立在外麵,但是也不能讓兩位老人疑心。
王治坐在自己的床頭,紫竹坐在對麵,鄭立凱和張靜江都飄在一邊,紫竹不斷地給王治解釋各種功法運轉的要點。
可惜紫竹這些東西都是天生的,這有點像一個大人給孩子解釋走路時該怎麼邁腿,該怎麼下腳,雖然自己是熟練得不能再熟練了,可要詳細的解說,就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好在旁邊還有個鄭立凱,他對理論的理解,比屋子裏的其他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每當紫竹說到卡殼的時候,他就能在旁邊幫著理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