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王治對這個詞彙很陌生,二十多年來,他原本以為自己有很多朋友,他們可以和自己一起抽煙,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在路邊看美女,可到進山之後,他才完全明白,自己是孤獨的,沒有甚麼朋友,沒有誰能理解他,可現在,他知道,身邊的兩個鬼,還有現在紫竹,也許能算是他的朋友了,甚至還帶著一種強烈的親近感,但是對於梁誌奇,朋友這個字眼,似乎遙遠得有些離譜。
鄭立凱又回去後院了,王治用心感受了一下,甚至能感覺到他進入了定魂盤裏麵,他這才回頭看著已經冷靜下來的紫竹道:“你還能幫我嗎?”
紫竹微笑著抬起了手,看著那白皙的手掌,王治也伸出了左手,隻是這次,他並沒有感受到甚麼別扭,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和欣慰。
山中沒有時間的概念,隻能靠著太陽的升起和降落,來大概判斷時間的流逝,王治對幾點鍾多少分鍾,已經沒有多少概念了,他不用急著上班,不用趕時間,而且現在每天都有紫竹陪著,漸漸的,修煉似乎也並非那麼痛苦的事情。
有時候看著紫竹那帥氣的麵龐,他就會想,如果他當初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該多好,說不定自己會更加的心動的,隻是,這更多的是一個遙遠的笑話。
他其實也更喜歡紫竹現在的摸樣,他雖然帥,但是隨和,淡然,帶著一點點的傻氣,讓王治和他在一起時,沒有任何的緊張和不安,如果真是一個美女的話,不說安靜的修煉了,說不定站在這裏,王治的一顆心髒都會不聽話的亂跳的。
梁誌奇說是控製王治的夥食,不過不知道是王治哥哥終於開始用心修煉了,還是他本來就是嚇唬他的,反正每天他從床上醒來之後,房間的桌子上,都會放著一盒方便麵的,應該是蔡文鐙晚上放進來的。
中午和傍晚的時候,眼鏡會親自把東西送到廣場來,那張桌子自從他搬出來後,就一直放在那裏,現在上麵放了不少的東西,好幾本打印本的修煉書籍,甚至還有電飯煲,電炒鍋。
到該吃飯之前,蔡文鐙就會從某個角落裏突然蹦出來,給大家做飯,倒是青猴現在顯得非常的老實,每次蔡文鐙做飯時,它都老實巴交地坐在一旁的地上,既不敢偷吃,也不敢嚷嚷,乖得好像一個世界上最聽話的孩子,當然,它的乖巧是有報答的,每一餐的飯菜,它總是吃得比所有人都多。
七八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山外下了兩場雪,不過原本就雪白的山巔,對這點雪來說毫不奇怪,甚至沒有讓外麵的景色產生多少變化,而幽冥宮依然清幽幽的一片,綠樹青瓦,與世隔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