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深深,山穀之內風聲大作,一陣悲鳴的回響,濃霧寒霜斑駁了殘枝枯葉,方寸上中彌漫一片刀光劍影的血色。
長恭手臂不斷用勁,寒光陣陣閃過,邪月殘魄刃一陣呼嘯而過,滴滴溫熱的鮮血灑在山野之中。
傾落濯濯孑然靜行,輕紗白衫,盈盈素手,兩條白綢似是赤煉遊龍,翩躚翻飛舞動不斷將身後的樹木枝杈擊落,阻礙身後人向他們逼近。
忽然在他二人身前掃來一陣勁風,隻見竹葉片片紛飛而來,每片都朝向他二人心脈和周身大穴,片片致命,片片全力。
黑衣人一躍上前,身在半空,已抽了身側的一柄竹棒在手。隻見那色作淡黃的竹棒迎麵便向長恭擊來,長恭並不著急,身子穩穩後退,腳尖輕輕點在樹幹上,腳腕纏繞住樹幹,手下勁力一施,兩柄殘魄刃齊齊出手,向那黑衣人飛射而去。
而那黑衣人並不慌亂,手中竹棒放矢來回,極為精準的繞過兩片鋒利的刀刃的刀鋒,身影也迅速旋轉,躲過了邪月殘魄刃猛烈的攻擊。
長恭手掌一揚,一陣掌風呼嘯,邪月殘魄刃瞬間回轉收回,往他所在方向回轉,長恭眼睛一眯,深邃的眸子盯著麵前這黑衣人,他手中的竹棒,看似與一般竹子長短輕重是一般無異,但實則異常堅韌,與一般翠竹有別。
而且這黑衣人身法精妙迅速,能在短時間內判斷出他刀刃所出的方向和力度,精準的繞過長恭這迅猛的攻擊,這般沉著冷靜的思考應對著他的攻勢,這男子的確身手了得,而他見識長恭的功夫,到直麵迎戰長恭,用來思考謀劃的時間,不過是追擊長恭的這一路,看來此人冷靜穩重的性子才是他難以對付的所在。
他不待身子落地,竹棒已使出百般纏繞的招式掠到了傾落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