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情你這個落魄可憐王爺,你倒好,還嫌起我來。”琅玡王說話這個空,沐晴陽已經一個翻身落到花園,朝他們所在的大廳走來,還未進門便不滿的辯駁起來。
“你是鬼毒聖醫的傳人?”長恭看著麵前這個還沒有自己高,年歲似乎和自己相仿的男子,一臉疑惑的問道。
“吆喝,你這還是不信呢,還要驗明小爺的正身不成?”沐晴陽看著長恭不由得撇撇嘴,不滿的說到:“有病不治,愛治不治,小爺還求著你不成”。
看到麵前男子這般輕瞧了自己,沐晴陽本是想著甩頭走,但想了想自己畢竟也是受人之托,不瞧瞧這病,怎麼著回去實在丟麵,也便不再理會長恭,又說道:“是你有病啊?看你這樣子不像中了熾火毒蓮火毒啊,不然早就燒的你毒火攻心,化成血水了,還能人模人樣的坐在這。”說完還上下打量著長恭。
長恭看著沐晴陽這副模樣,隻覺得不由得頭大,雖然聽過白眉老人說過,這鬼毒聖醫穀的傳人---沐晴陽,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混世魔王,年歲不大,醫術卻了得。
“不是我中了熾火毒蓮火毒,是我心上的人,染了此毒,想請教穀主可有醫治的法子,若是能治好,你便是想要千金萬金或是世間珍寶,我邪月都會想盡辦法為你找來,隻要你能救傾落。”
傾落本是不再抱什麼希望,隻希望自己仔多些時日,可以幫助長恭完成他的使命罷了,但長恭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一定要讓鬼毒聖醫穀穀主瞧上一瞧才行。
沐晴陽看著傾落,大大方方的在她身邊落座,開始為她診脈,又瞧了瞧她才開口說到:“你這熾火毒蓮的火毒是自小娘胎裏帶的,以藥物壓製,隱藏多年,但已經爆發,便是成倍的毒素折磨,你怎麼忍過了這麼多年的。”
“自幼跟隨師父修習武功心法,又以天地極陰之寒池浸泡,每次毒發之時壓製下去。”傾落神色如常,平靜的說到。
“那便是了,難怪你身體總有寒症,你總是這樣壓製著,遲早有一天會因為克製不住而火毒發作的,到時候毒火攻心,怕是你都要化作血水,連屍骨都沒有了。”
“那你可有辦法醫治?”長恭不由得蹙眉問道。
“辦法嘛······”沐晴陽頓了頓,神色有些暗淡的說到:“肯定是有的,隻是吧,這些都是南疆巫鹹族傳來的法子,在北國之地,卻是沒有先例的。”
“寒冰雪顏夢浮生,熾火毒蓮紅顏盡,飲血情蠱英雄塚,無量天珠解蒼生,穀主所說的南疆巫鹹族傳來的法子,可是這世間四毒,相生相克之法。”傾落緩緩說道。
傾落說出那四句話時,長恭眼眸朝向琅玡王,見他還是那般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暗示他放心情蠱的事情。
“是這法子,原來你知道的啊。”沐晴陽偏頭想了想,又說到:“你那情哥哥喚你‘傾落’,那你就是長安城最近在傳的那個女神醫墨家四小姐墨傾落吧。”
“不過是坊間誇大的流言罷了,比不得天下第一的鬼毒聖醫。”傾落淡淡說著。
“看你這意思,你自己知道了這法子,便是覺得這法子荒唐,不足為信,便是已經認命咯。”沐晴陽問道。
傾落道:“穀主也說了,那世間四毒是傳聞的,不足為信的,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早就習慣了。”
“那你可舍得你這情哥哥咯?”沐晴陽調笑說到。
“那辦法並不是不行,而且我便見到過以身養蠱之人,是個為了心上人甘願犧牲自己的瘋人。”沐晴陽又道:“隻不過要看看你這情哥哥對你有幾分真心了。”沐晴陽歪歪嘴角,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若是要他為我以身養蠱那便不必了,我情願化為血水而亡,也不願他為了我犯險。”傾落聲音沉穩異常,眼中神色也是一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