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明知道這是琅琊王設下的陷阱,還要前去麼?隻怕姑娘這一去,凶多吉少,琅琊王不知道會開出什麼條件來,要挾姑娘你啊!”白玉不由地說道。
“我知道,琅琊王是有意要我前去,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我不會放任長恭不管的。”傾落又說道。
“白玉,我們直接帶上弟兄們,殺進琅琊王的府院,逼他交出解藥來不就行了麼。”站在一旁的墨雨說道,他見到傾落這般不顧危險的,為了救他家公子,前去找那琅琊王,心中極為氣憤琅琊王這般所作所為。
“不可不可,那琅琊王手下的高手頗多,除了已經查出來的這些,還有不少的暗衛和死士,即便真的帶著弟兄們闖進了琅琊王的府院之內,怕是還沒見著琅琊王本人,大家就已經傷亡慘重了,這是以卵擊石的下策,不可。”白玉連連搖頭回答道。
“琅琊王手底下的高手很多,他本人也是詭計多端,陰險毒辣的人,強攻沒有任何好處,如果我去和他談判,他或許能把解藥給長恭,還是我去一趟吧。”傾落也說道。
他們正在討論之時,房門突然打開。
一個素衣的婦人進入屋內,環視了一圈屋中的眾人,然後走到了長恭的床前,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長恭,即使再以禮教之法克製舉止,也不由得落淚輕泣。
“我的兒啊,你怎麼這般苦命,遭受奸人的毒害呢。”婦人說話之時,聲音並不大,即便是嗚咽的哭著,情緒也並不是那般毫無顧忌的嚎啕大哭。
這婦人正是紅姨,她算是自小受過舉止禮儀教育的,即使悲痛之時,也會克製自己的言行舉止,不再人前失態。
“紅姨,你莫要傷心,我這就去幫長恭尋解藥去,他會沒事的。”傾落走到紅姨身旁,輕聲地對她說道。
“傾落啊!你的醫術高,紅姨信你的話,但是長恭所中的毒真的能解麼?”紅姨眼中含著淚花,拉著傾落的手,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紅姨又轉頭看向長恭,接著說道:“都是我不好,這些年太過放任他了,他總是什麼都拚著命去做,當真是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子,怎麼都打不壞麼。“
紅姨越說情緒也越激動,聲音放的低沉,似是在努力克製著:“不論是樂坊的生意還是重振家族的使命,都交付在他身上。他自小便沒有父親的蔭蔽,從前練武的時候,總是受傷,每次看他受傷流血,重病在床,我都勸他莫要再這樣下去,可他……可他還寬慰我,說這是他天生的使命,自然拚盡全力也要完成,如今……如今都傷成這樣子了,可真是從沒讓他過上一天好日子。”
說到最後,紅姨不由得傷心落淚,握著傾落的手,身子不住的顫抖,傾落見紅姨這般傷心,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傾落握了握紅姨的手,語氣堅定的道:“紅姨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好長恭的,他一定不會出事的。”
“你當真能救長恭?”紅姨這才抬頭,眼神之中充滿希冀的神色。
“自然是真的!”傾落肯定的點點頭。
一旁的墨雨和墨霜都為長恭能有救而感到高興,隻有白玉怔怔地立在那裏,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這什麼事情,一副舉棋不定的神情。
傾落從袖中掏出兩個瓷瓶,打開其中一白色瓷瓶,喂長恭喝下,又將另一個青色瓷瓶交給白玉。
“白玉,我剛才喂長恭喝下的是‘梅香密漿’,可以克製七蟲七花的毒性擴散,你將這‘護心丹’拿著,每隔一個時辰喂長恭服一顆,可以護住他的心脈。”傾落緩緩說道。
“你當真要去?”白玉神色嚴肅,絲毫沒有平日裏嬉鬧的神情。
“一定要去,你放心,我一定會拿回解藥的。”傾落堅定道。
白玉並不是擔心傾落能不能拿到,而是他知道,這本就是個陷阱,但卻又隻能任由傾落這樣前去。
“墨雨,你熟悉琅琊王府院的地形,你陪傾落姑娘前去,再帶上一隊人馬,在暗中保護傾落姑娘的安全。”白玉壓低了聲音,對墨雨說道。
“姑娘放心,墨雨一定竭力保護姑娘周全。”墨雨拱手行禮說道。
“勞煩你了。”傾落說道。
傾落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長恭,他還是那樣的麵容,好像還在朝她微笑,露出一個攝人心魄的微笑,然後將她攬在懷裏,那個一身霸氣,卻又對她溫柔的男子。
傾落推開房門,心中無比堅定,她一定要救他!
無論如何,無論遇到什麼阻礙,她都一定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