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日,傾落回到那處溫泉所在的地方,一直修煉珈藍心法,以內力調理身體,而長恭也與她一同修習起珈藍古卷的內功心法,這珈藍古卷的心法比長恭數年積累的修煉內力的心法怪異了些,但使他的內力飛速精進。
這日,長恭出去找野果去了,傾落自行在山洞中修煉,吐納幾下之後,她合了手掌,又緩緩放在膝蓋上。
傾落心頭還是在對那老者的話默默的思索著,對那男子身份的思索。
而此處離地宮的所在地並不是非常遙遠,她環視一周石壁上所刻的武功招式,除了《珈藍古卷》的功夫,更有北朝境內江湖上頂級門派的武功,上麵記載的正邪八大派的上乘功夫極為細致,這個男子刻這麼多的武學招式在這裏又是何意,但單單是她所見的這麼多武功,就可以推測出這男子定然是武林之上的第一人,憑一己之力,定然可以抗衡大半個江湖的力量。
長恭進來為傾落送來一些野果,見她似在沉思,於是走上前,對她說道:“你在猜測在石洞中修煉的男子的身份麼,他能刻下這麼多江湖頂級門派的招式,又練就了《珈藍古卷》中招式,想必武功修為是極高的,這些年並未聽過有什麼武林傳奇一樣的人物,也沒聽聞有什麼嗜血狂魔,不過江湖各大門派確實前幾年遭過襲擊,但是聽說隻是江湖之上的比武廝殺,輸了的人也似乎就此消失在江湖之上了,畢竟是多年前的事情,也不排除門派為了維護門派威信而對外宣稱隻是武林爭鬥比賽。”
長恭負手站在傾落麵前,又說道:“我會派人去細細查一下這件事情,你隻管在此處先調理好身體,我再帶你去鬼毒聖醫穀,這麼多年過去了,說不定會有解熾火毒蓮火毒的新方法,你且放寬心。”
傾落點點頭,輕聲道了聲“好”,然後又對長恭說道:“師傅曾說《珈藍古卷》是女子一脈相傳的,而這石洞的男子卻學了去,他與寒池冰室之中被寒冰冰凍的我的師尊是戀人,想必是師尊教給他的,但是這石壁上還刻著《珈藍古卷》的破解之法,我就有些不明白他是何意了。”
長恭未見過《珈藍古卷》,隻是僅學了幾個招式,就能感到這功夫精妙非凡,詭異多變,不似北方武林功夫,於是在石洞之內轉了一圈,細細的研究著石壁之上的武功招式。
一邊看,一邊默念著招式名稱,突然他發現許多招式之後還有許多沒有名字的功夫,在仔細看過之後,他不僅驚歎一聲。
傾落見他驚歎了一聲,不明他發現了什麼,長恭突然說道:“這些日子還並未注意到這邊,這石壁上不僅有《珈藍古卷》的破解招式,也有八大門派武功招式的破解之法,他不僅是個武學奇才那麼簡單,他是在有意研究克製八大門派武功,而且……這些所選的門派的武功,似乎是按陰陽五行修行的門派。”
長恭心下突然有了一絲懷疑,此時細細的看才發現,這些武功是按照陰陽五行分類修行的門派,所修習之人的體製也必定因五行之法的不同,有所不同,他心中還有思索,難不成這五行之法的功夫與嗜血情蠱有什麼關係?
那白眉老者雖然說嗜血情蠱,需要特殊體質的人血為藥引,但具體的血引配置隻有鬼毒聖醫穀的傳人知道,看來隻有等到去一趟鬼毒聖醫穀才能把事情都弄明白了。
隻是去鬼毒聖醫穀這一遭,希望是一帆風順,莫要再生出什麼事端。
長恭細細的盯著《珈藍古卷》看到第八層心法的時候有些疑惑,問傾落說:“這《珈藍古卷》第八層心法講的是‘力相守,氣運周,脈相迎,互衝穴,沉周天,成通交,二人合,共推合’,講的是二人共同修煉的修習之法啊。”
他又向旁邊走了幾步,指著牆壁說道:“而第七層所要求的‘陰陽之氣,互為交合,此補另出,五行相合,功法並施,氣運周天,轉丹田穴,提百彙殊’,所要求的是以男女二人之力互為補助,共同修煉衝擊第七層功法,並不像蕭卿塵所說的《珈藍古卷》隻能女子修習啊。”
傾落對這件事也是極為疑惑的,蕭卿塵當初對她說珈藍一派,源於南朝珈藍國,因為隻傳女子,所以他未曾修習珈藍心經和功法,隻學了珈藍一派的其他功夫,她見過蕭卿塵演示滄海劍法和碧霄劍法,都是瀟灑雋意,大氣磅礴的招式,但是卻和她所學的《珈藍古卷》中的藍若劍法無半點相似,甚至連武功套路都不相同,蕭卿塵的功夫倒與北方江湖上的功夫有幾分相似。
傾落雖然疑惑,但是她不相信是師傅騙了她,這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她對長恭說道:“或許是師尊中毒後,對師傅沒有交代清楚,師傅也不曾練過珈藍經中的內容,所以才不知道這些吧。”
傾落隻知道《珈藍古卷》源於《珈藍經》是其中的一個武學分支,真正的《珈藍經》要比《珈藍古卷》更精妙非常,十幾年前還因為爭奪這本經書,引起過一場江湖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