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我們兩邊都跟的是假的線索,這個歹徒首領十分的謹慎和小心,竟然利用自己的手下為誘餌試探我們警方的部署和反應,而且這兩個手下做事都十分的小心,卻依舊運送的是假的圖紙,看來如果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這個歹徒首領是不會輕易的帶著圖紙離開的,所以我覺得,這個歹徒首領應該還有七成以上的幾率留在登封市內,為他自己逃脫做最後的準備!”
李華說完後,我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無論李華分析的是否正確,這至少給頹廢的我們增加了一些士氣,而我則接著說道:“也可能是這歹徒首領其實還沒有想好自己該如何逃走,隻是利用自己的兩個手下給他做炮灰,用來分析我們警方的布置,從而製定出完美的逃脫計劃,隻是我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我仔細的想了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道:“我擔心其實我們從一開始就落入了那歹徒首領的圈套中,我們的每一步,甚至是找到他手下的時間,都在這歹徒首領的計算中,無論是之前的聲東擊西,還是現在的掩人耳目,我都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也不知道這擔心是不是多餘的。”
每當我想起泰木自殺之前,看向我的那種詭異的眼神,我都覺得他那眼神似乎是在嘲諷我,仿佛從他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到這次案件的最終結局一樣。
李華歎息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先不說這個,就按照你剛才說的那樣分析,如果歹徒首領真的隻是拿兩個手下做炮灰尋找出城的辦法的話,那麼現在他應該已經有了答案,並且很有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動身,現在我們必須得製定出最後要重點調查的方向,而且隻能是孤注一擲,沒有第二次選擇!”
李華說話的時候,丁洋拿著一份地圖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然後將地圖在桌子上攤開,我指著地圖說道:“假如說我們一直都在被那歹徒首領牽著鼻子走,或者說他還在製定逃跑方案,那麼之前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和他逃跑的路線以及方式有著直接關係,我們將之前事情發生的地點標注出來,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說著,我拿起紅筆在地圖上勾出了幾個地方說道:“唐叔叔死亡的地點在登封市最東邊,當時你的分析是,他們打算聲東擊西,讓我們的警力集中在東邊這一塊,然後再想辦法從西邊突破,然而不久後,西邊果然有人準備強行突破,卻被你抓了個現行,也就是說,東西這兩個方向,那歹徒首領已經了如指掌。”
“而泰木這邊卻選擇了北邊通往帝都的這條線路,看似是掩人耳目,其實也有試探的成分在其中,也就是說,現在東、西、北三個方向的檢查站,都已經被試探過了,隻是不知道,那歹徒首領最後會選擇哪一個方向離開。”
潘安一臉迷茫的說道:“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南邊啊!隻有南邊他沒有試過,肯定是想要趁著我們的精力集中在其他方向的時候從南邊跑路啊。”
我搖頭道:“不會,他費了這麼大的勁試探了這三個方向,肯定最終也會選擇在這三個方向尋找一條線路逃走,畢竟這歹徒首領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南邊沒有調查過,他必定不會去輕易選擇!”
李華明白我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姬文說的很對,歹徒首領隻能是在這三個方向做出選擇,可是現在我們該如何判斷,歹徒首領會選擇哪一個方向逃走呢?”
我盯著地圖看了看,在心中不斷的演算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以及我的所見所聞,最後說道:“我覺得可以排除北邊帝都那個方向的檢查站,因為帝都那邊肯定是重點保護地點,從那邊走風險實在是太大,就算他能夠順利的離開登封市,也不見得能夠從帝都活著離開,所以我覺得這條線路歹徒首領有八成的把握不會選擇,剩下東西兩個方向,我就不知道該如何判斷了,要麼是我們現在分頭行動,要麼就賭一把,二選一,就賭這五成的幾率能夠選對地方!”
時間緊迫,我也隻能做出這樣看似草率的決定了,李華似乎很是讚同我的做法,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麵忽然來了一個警員慌慌張張的說道:“不好了,剛才城西方向的檢查站突然湧入大量外來人員,被檢查站的警察攔住,與警察發生了激烈的爭執,現場已經徹底混亂了!白長官已經趕了過去,你們要過去嗎?”
聽到這個消息,我和李華同時眼前一亮,彼此對視一眼說道:“看來答案已經很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