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長這一切異常的舉動,都基本上可以讓我將凶手徹底鎖定在他的身上,可我卻不願意相信,那個永遠都會為兄弟著想,永遠都會傾聽兄弟心事安慰兄弟的機長,會是殺死東哥的真凶!可眼前事實就擺在我的麵前,就算我不願意相信,也無法扭轉這其中的因果。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異常,林映雪悄悄的將我拉到了一旁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我心亂如麻正好想要找個人傾訴一下,便將我的推測以及剛才的結果跟林映雪說了一遍,林映雪對於機長他們並沒有什麼感情,直接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抓人吧。”
“怎麼抓?唯一的證據都被他自己銷毀了,況且這一切暫時隻是推測而已,而且還沒有搞清楚機長殺東哥的動機,貿然抓人,他一口否認,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
林映雪用莫名的眼神看著我好半天後才說道:“確實如同你說的這樣,但是你能保證,如果凶手真的是他,你會毫不猶豫的指認他的罪行嗎?”
如果放在一個多月前林映雪詢問我這個問題,我會猶豫很久都得不到答案,但是現在我已經變了,以前的優柔寡斷早已離我而去,而我也是眼神堅定的對林映雪說道:“當然會了!”
我們在這邊分析屍體的事情,而四周的村民們卻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這幾天所謂的‘詛咒’身上,況且東哥被吊在半空中的腦袋嘴裏,也含著那一枚詭異的銅錢,這也正是村民們不敢靠近東哥屍體的原因。
不僅是村民們在議論,猴子和小胖也是不斷的給我灌輸‘詛咒’的事情,小胖更是將自己的經曆原原本本的又跟我說了一遍,盡管和機長跟我說的沒有什麼區別,但四周的村民們以及猴子還是聽的津津有味。
此時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所謂的‘詛咒’身上,而是始終盯著一直趴在東哥屍體上的機長,因為我一直想不明白,機長為何要殺了東哥?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那個小隊長才又一次的回到了這裏,隻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帶著小梅和他的兩個手下,而是帶來了一個有些臃腫的小胡子中年人,據他說,這個中年人就是法醫,而小隊長進入房間看到東哥的屍體後,嚇得再也不敢前進半分,簡單的給我介紹了一下法醫後,轉身就逃出了房間不見了蹤影。
這個法醫還算是敬業,並沒有對屍體感到恐懼,而是直接拿出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對屍體開始進行簡單的現場屍檢,很快法醫便得出了結論,東哥的死因是被類似於匕首的利器割喉當場死亡,隨後凶手用凶器將東哥的腦袋割了下來,掛在了房頂上,並且在東哥的口中放下了一枚銅錢。
至於死亡時間,和我推測的一樣,大約是在十二點零八分左右,可是當法醫說出這一連串檢測結果後,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立刻轉頭問我身邊的猴子道:“東哥的銅錢放在什麼地方,你們知道嗎?”
猴子搖頭道:“我這都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了,怎麼可能知道他把銅錢藏在什麼地方?”
我又問了問小胖和機長,他們都說不知道東哥的銅錢藏在什麼地方,那這就有點奇怪了,凶手殺人割頭逃跑,總共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然而屋子裏也沒有被翻亂的痕跡,那麼凶手是如何得知東哥家的銅錢放在什麼地方的呢?就算凶手是提前潛入東哥家的,也根本無法在沒有翻亂東哥房間的情況下找到小小的銅錢,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凶手是知道東哥家的銅錢的具體位置的,也就是凶手一定在今天之前,來這裏見過東哥,並且從東哥口中得知了銅錢在哪裏!
想到這裏,我立刻找到東哥的小姨問道:“阿姨,你還記得今天一整天的時間裏,誰都來過東哥家?”
東哥的小姨雖然不知道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仔細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大概下午接近天黑的時候,彭飛(機長)他好像來過一趟,跟小東在房間裏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