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雪說完,從房間中找到一個凳子,踩著凳子便去觀察東哥被吊在半空中的頭顱,而我實在無法麵對死的如此淒慘的東哥,便轉身走到了臥室的門口,去詢問東哥的母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哥的母親此時情緒已經好很多了,但依舊是淚如湧泉,好幾個東哥的親戚都哭著安慰東哥的母親,看到這一幕,我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東哥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裏,從小就跟著母親一起生活,因為缺乏良好的家庭教育,所以他初中以後就輟學了,開始為自己的家庭奮鬥,村子裏的人都認為東哥是一個壞孩子,而且還教壞了我們這群朋友,但隻有我們自己知道東哥有多麼不容易,有多麼的講義氣,在我心中,東哥永遠都是一個比親哥哥還親的大哥。
我上前安慰東哥的母親道:“阿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我向您發誓,一定找到殺死東哥的凶手!不過在此之前,您能不能給我說說,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和東哥的關係一直很好,所以他母親也認識我,抬頭一看說話的人是我,東哥的母親又一次哭了起來道:“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又不是警察,大過年的,我家小東怎麼就這麼沒了!”
說著,東哥的母親再一次嚎啕大哭了起來,而我也怕她情緒波動太厲害出什麼問題,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找到了東哥的小姨,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東哥的小姨一邊流淚一邊跟我簡單的說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情。
原本東哥一家人都在東哥家吃著年夜飯,眼看著就快要到午夜十二點了,東哥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拿鞭炮準備出去放,可是東哥離開了很長時間,屋子裏的親戚都沒有聽到門外有鞭炮聲,於是東哥的母親便去看東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可誰知道剛到東哥的房間,就看到了如今的這一幕。
了解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後,我又立刻詢問東哥的小姨東哥大概是幾點鍾被發現已經去世了的,東哥的小姨想了想說大概也就是十二點零五分到十二點十分之間,具體時間她也沒有看清楚,不過當時外麵已經響起了很大的鞭炮聲,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段。
問完東哥的小姨後,我獨自一人站在東哥家的院子內,此時遠處鞭炮聲還沒有停止,按照慣例,這鞭炮大概要放到一點左右才會停止。
我拿出一支煙點燃,努力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些,去思考剛才從東哥小姨那邊得到的線索,按照時間點來說的話,東哥大概是在出門到自己臥室中,五分鍾到十分鍾之間遇害的,也就是說,凶手或許早就在東哥的臥室中埋伏了起來,等東哥過去的時候出其不意,偷偷的殺死了東哥。
這其中還包括凶手逃離現場和將東哥腦袋掛在房頂上的時間,假如說隻有五分鍾的殺人時間的話,那麼這一切或許凶手早就已經計劃好了,才會如此雷厲風行的殺人逃走,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就不是真的無跡可尋了!
要知道現在最多也就是十二點二十多的樣子,而且剛才機長他們三個人跑過來的時間點也相差無幾,如果凶手倉促間殺人逃走的話,他的身上一定留著大量的鮮血,就算他換了衣服,也一定能夠看到一些隱藏起來不為人知的血跡!除非凶手能在短短兩三分鍾內還能抓緊時間洗個澡。
如果我能夠在誰的身上看到血跡的話,那麼這個人,絕對有著重大的作案嫌疑,甚至可以直接對比血跡,當場抓人!
想到這裏,我轉身就朝著東哥的房間走去,一邊走著,我卻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凶手為何要選擇在午夜零點以後,也就是剛剛進入大年初一這個特殊的時間點殺人呢?究竟是為了用燃放鞭炮的聲音來掩蓋東哥臨死前的叫聲,還是有其他隱秘的理由呢?
我正想著這個問題,卻忽然聽到身後院子外麵傳來了警笛的聲音,沒想到警察這麼快就趕過來了,本來我也沒有太在意警察的到來,但是當我聽到院子外傳來的那熟悉的聲音時,我整個人的身體像是觸電了一般,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就連叼在嘴裏的香煙,也因此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