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二人進來,我首先便將目光聚集在了消失的楊警官身上,隻見楊警官此時蓬頭垢麵,垂頭喪氣,看上去精神還不如我好,想必昨天晚上,他的經曆也一定不一般。
“姬文,你沒事吧?真沒想到這一次你居然能夠碰到窮奇本人,若是我們能事先猜到的話,提前做好準備,也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損失了。”白起率先來到了我的麵前,見張起珊還在睡覺,便壓低聲音對我說道。
我本來想開口回答我沒事,但是看著白起關切的表情,想起昨天晚上的一敗塗地,我卻始終無法麵對白起。
楊警官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坐在了我的身邊,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姬文,你別自責了,這件事情並不是你的責任,隻能怪凶手太狡猾,連我昨天晚上都栽了,更別說是你了,你這次已經做的很好了,最大程度的降低了這次行動的損失,就這一點上,你已經超越了我這個無能的所長了。”
楊警官自嘲的歎了口氣說著,而我聽後心裏也覺得好受了許多,立刻詢問昨天晚上楊警官究竟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楊警官目送我走上白樓的樓梯後,有些不放心,便帶著幾個人在白樓四周轉悠,看看這裏還有沒有什麼入口之類的,很快,楊警官便發現了白樓後方的後樓也有出口,正準備帶著人進去搜查一番,可是當他們走進漆黑的後樓入口處時,卻猛然發現那裏還站著幾個黑影!
楊警官之前本來就被這白樓驚嚇過,此時在看到莫名的黑影,腦子稍稍反應的慢了一些,其中一個黑影便拿起一個類似於噴霧劑的東西,對著楊警官以及身後的幾名警員一噴,楊警官便失去了知覺,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警服已經被人拿走,當時陪著我一起來白樓的所有警員都被五花大綁丟在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直到第二天清晨警方大麵積搜查的時候,才將楊警官等人釋放出來。
聽了楊警官的解釋,一切都說得通了,暗影芭比之所以會得到對講機嚇唬我們,就是從楊警官身上拿走的,而林映雪在白樓入口處碰到的警員,也全部是窮奇的手下穿上了楊警官等人的警服假扮的。
楊警官說完,羞愧的低下了頭,而白起從進來開始就一直眉頭緊鎖,越聽臉色越難看,咬牙切齒道:“這夥罪犯居然膽大包天到如此程度,不但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殺人,還敢襲警!當真不把我們警方放在眼裏了?”
白起越說越是激動,最後吵醒了在一旁補覺的張起珊,白起略帶歉意對張起珊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問我:“我問你,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白樓中的屍體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死狀如此殘忍詭異,難道是窮奇動的手?”
蘇醒過來的張起珊也是好奇的點頭一同詢問,畢竟她昨天在關鍵時刻離開了,並不知道我與窮奇一夥人的對話。
我實在是不願意再去回憶昨晚的事情,但是白起和張起珊都如此好奇,我也是在場所有人,唯一一個經曆了所有事情的人,隻好一五一十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聽完了我的敘述,原本一臉暴怒的楊警官和白起,此時臉色全部變得凝重了起來,我能夠感覺到,他們此時的內心,並不像表麵的這麼平靜,窮奇這一手布局,不僅是親身經曆的我,任何人聽到後,都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膽寒。
見白起和楊警官聽完我的話後徹底沉默了,我便開口問道:“楊警官,林映雪呢?她的傷勢沒什麼問題吧?”
楊警官神色複雜的抬頭看了我一眼,點頭道:“你放心,醫生診斷是手臂骨折,肋骨斷了三根,輕微腦震蕩,不過還好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她已經醒過來了,正在幫著我的手下複原凶犯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