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囚犯!
緣塵神君被封印在無名之島,不,是被囚禁在無名之島,會是誰囚禁了他?一個能夠把神君囚禁之人,我想象不到他又是多麼的強大!
那個島上四周都被遠古的仙法仙術環繞,也許不是他不想離開,而是,他是根本破解不了,所以才無法離開?還是,他是同我一般,故意的做出來給對方瞧的?
他撤了他的仙術,我便能夠離開了,這說明,我能夠自由出入,這又是為何?
這一切硯先生跟玄冥可能會知道答案!
月白石並未用在昆侖虛!
那四方極柱不穩跟月白石被拿去會不會有什麼關聯?月白石是動搖四方極柱的根基麼?若是如此,玄冥想要做什麼?
伸手扶額,又繞進了一個死胡同了去了。
與其思緒皆無,我覺著我十分有必要去找一趟玄冥!
麒麟山口今日大雪,這陰沉沉的天色,似乎與魔族的有得一拚。
這裏終究是離魔族近了
避開了看守的將領,撚決,過了封印。
抬腳往前頭走去
比起上回的匆忙過境,這會子我卻是準備的十分充盈的,什麼錢幣、衣裳之類的,幹糧都帶了不少,唯一擔憂之事,沒了神力壓製,小腹的形狀便顯了出來,幸而穿著寬大的袍子,幾乎是瞧不出來,此番,我不能久留。
雇了一隻黑龍,從小鎮輾轉到了魔都,連著十來日的寒風撲臉,這張臉幾乎都皸裂了開來,倒在客棧的床上,幾乎是站不起來了,沒了神力的支撐,又有了身子,我真是有些受不住。
天色沒過多久便黑沉了下來,雪花越發的大了,硝石的幽綠綠的光芒四下亮起,恢複了些氣力,穿戴整齊衣裳,這才往樓下去。
魔族的客棧並不像人界的那般熱鬧非凡,幾乎隻聽到了杯盤相碰的聲音,隨意的點了些東西,看著一隊隊高大齊整的兵列從門口走過,倒有些像是清道的意思?
沒過多久,街上的人影倒是漸漸多了起來,圍在道路的兩畔,手裏都拿著泛著幽光的燈籠,他們這是在看熱鬧?還是準備看熱鬧的路上?
夜空中一道閃亮的光芒劃過,客棧的小二們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也從屋子裏提了兩個燈籠出去,這是做什麼?今兒是魔族的節慶麼?
理了理衣裳跟著出去,我想要知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跟著人群站了好一會兒,隻見一長列打著高燈籠看不到盡頭的的隊伍從遠處朝我們快速的行來,隊伍的中間似乎是一輛極大惹眼的馬車,這一列隊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們袖口華麗反光的繡線似乎正在昭告那馬車主人的身份貴重,馬車越往前來,兩排的人群單膝緩緩跪了下去,這種情形,我也隻能入鄉隨俗了。
這是什麼情形?
約莫兩柱香的功夫,馬車從我的眼前行駛過去,眾人又站立了起來,街道上依舊是安安靜靜的,過了很久,由遠及近的歡呼之聲倒是從人群裏迸發了出來
幾個硬硬的物件從天而降砸中了我的肩膀,身邊之人愉快的撿了起來,瞧著地上的形狀,彎腰撿起一塊,竟是錢幣,又是香車寶馬,又是撒錢幣的,難不成是魔族的親貴成親?這般的親事!
不一會兒,大朵大朵的煙花從夜空中散落了下來,整座城池瞬間迸發出異樣的精彩,幾個孩童竟是撥下了大大的篷帽,露出白嫩的小臉頰來,拿著剛得的錢幣往商鋪跑去裏了
繞到角落裏,朝一個抱嬰的婦人笑道“今兒是哪家嫁女,這般陣仗?”
那婦人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你才做歇腳的罷?”
“是,我趕了大半年的路程才到的,正巧碰上了這盛況了”說罷將手裏的錢幣放入口袋“倒是運氣好,撿了好幾個錢”
“你運氣倒是真的好,今兒是君上迎後,自然是咱們魔族的大事兒!”她說罷,轉身便往巷子裏去了
‘君上迎後!’
腦袋裏空了一空,隨即轟隆隆的作響
過了許久,兩耳的聽覺似乎恢複了些許,漸漸的能夠聽得見人語
用力的回過神來,苦笑了一聲,有什麼是不能的?!
如今不就擺在了眼前麼
看著這空前絕後的盛況,隻覺著刺骨的寒冷。
喧囂從耳旁朝遠處滑去
笑語從嘴角消失殆盡
隻留下了冰寒
我不知道自己從那裏而來
也不知道將來要朝那裏而去
眼前,我十分明白的是,我此生注定是要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狂野與寒風之中
這才會是我的歸宿
命運早已安排了好了的歸宿。
回到客棧,我依舊還是有些個恍惚,關上門,坐在床榻上